“多少年以后,如云班游走。
那变换的脚步,让我们难牵手。“[1]
这首歌才发行没多久,太适合岑绵现在手里的剧本的感情基调了,所以她已经单曲循环一礼拜了,而且目前还没听腻,反倒文思如泉涌。
此刻坐在车里,在北京干燥萧瑟的冬天里,暖风吹得人喉头干痒,岑绵哼唱的时候起初还有点发哑。
高槐斯的电话打断了岑绵的演唱时间,言维叶手机连在车上,现在整个车都充斥着他的声音。
“走哪了,就差您了。”
“堵着呢,实在急就派架直升机来接。”言维叶不耐烦地胳膊拄在车门上手撑着下巴。
“岑绵来么,我把我妹叫来了,陪着她,这下放心了吧。”
是怕自己跟他们玩不惯么。
岑绵偏头看向言维叶,他似乎被堵得有些不耐
烦,前车红色尾灯压着他眉头紧蹙,他那侧的玻璃起了水雾,不过因为窗子乜开条小缝,蒙在玻璃上的雾吹散成水珠再渐渐消失。
她觉得,言维叶好像不是孙妍口中那类只把其他人当玩物,不顾及别人死活。
可能是事故处理完了,车流松动,挪动了一段时间,道路彻底畅通。
“我们要去哪?”岑绵觉得这不是去墨的路。
她平时都是公共交通,对路线不太熟,所以也不能确定言维叶走的路对不对,只是感觉不像。
“反正都迟到了,带你去吃个饭。”
言维叶带她去了家新加坡菜,店不大装修也简单,外墙是红砖砌成的,但这个点已经座无虚席。岑绵点了比较特色的加东叻沙、虾酱炸鸡翅和炸咖喱角尝鲜,剩余交给言维叶来安排。
新加坡菜汤汤水水的菜分量大,热气蒸涌上来暖烘烘的很适合冬天。
邻座有些上班族下班聚餐,口中聊得都是些工作圈内的娱乐八卦。
不大的餐馆里从娱乐圈聊到公司再到大学校园生活或者初恋,还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我不能再吃了”,“最近在减肥”。
岑绵吃完自己碗里那份加东叻沙,温暖餍足地托着下巴发呆,她吃饱后就会这样,神思飘到九霄云外。言维叶问她还要不要吃,她说歇会再战。
之后高槐斯没再打电话来催,他们这群人的时间好像有无限长,约定不必不守时,无论夜晚还是白天都可以用来享受生活。
饭后的路况还不错,他们很快就到达目的地。除了胡同里城市规划留下的路灯,墨门外没有一丝多余光亮,安静朴素。可他们推门进去后,内部又是那么热闹。
“槐斯啊,你这屋也忒闷了,新风该换换了吧。”
高槐斯一手端着茶壶,刚往嘴里倒完拍了拍那男人的肩:“哪儿那么多事,闷你就出去冻着。”
打牌的麻将的,也算是各司其职。
“哟小岑绵来啦。”高槐斯走近了,岑绵才闻出来他那茶壶里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