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忧犹豫一下,点点头:“是的。”
祁钦和猛然跳起来:“喂!”
“你说什么呢!”她快速地说着,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怒气,“你如果要说这些还有什么可谈的,你不就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吗!”
“钦钦。”祁景和轻声制止她。
“你们也知道很奇怪,但你们没有分开,”燕辞忧与她对视,坦然道,“我并不是无法理解,也没资格觉得难以置信,希望你们分开。”
祁钦和沉寂下去,嘟囔道:“你也知道……”
“作为友人,我只能给你们祝福,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保密还是周旋都尽管说吧。”燕辞忧声音温和,挂在花枝上,依托着隐隐约约的花香,传达到她们的耳中,“如果你们愿意说说你们的事情,我也会洗耳恭听的。”
燕辞忧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你们本来也很想告诉我吧?”
已经是逐渐回暖的春日了。祁景和抓紧妹妹的手:“是啊。”
“太狡猾了。”祁钦和瞪着燕辞忧,把脸埋进姐姐怀中。
“狡猾的是谁啊。”燕辞忧无奈摊手,“是指在这里冻得发抖的我吗?”
她们齐齐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
可能算过渡章吧,纠结中的感情问题。
第二十章
一刻钟后,她们坐在屋中。
燕辞忧在用膳,对面两人安静地依偎在一起。祁景和似乎在思索着措辞,祁钦和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祁景和无奈笑笑:“真的要讲给殿下听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也是,”燕辞忧说,“你们一起长大,呃……要说为什么,也不一定能说出来吧。”
“算是吧。”
气氛有些尴尬,燕辞忧低下头,默默吃饭。还是要说点什么,她深谙辞令,但刻意拉近距离明显不太适用当下情景,要说经验,她如今和姐妹的关系离祁家姐妹还有十万八千里,燕辞忧都不好意思提。
她二十余年人生中见到的最感人的姐妹情,大概是母亲和皇姨了。
于是燕辞忧又挑起话头:“我阿娘也和她姐姐关系很好。”
祁景和想到燕颉之的姐妹,忍不住露出疑惑的眼神。还未等燕辞忧解释,她已经想到了是原来世界的事情:“原来如此。”
“对我阿娘来说很难得,”燕辞忧说,“她甚至经常说,就希望老了后跟我皇姨一起生活。”
祁钦和忽然道:“殿下和姐妹关系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和燕锦宁还是不差的。
祁钦和得意地笑了:“肯定没有我和阿姐好。”
不,这不能比较吧。燕辞忧大惊。这种关系套在她和燕弦春或是燕锦宁身上还是太可怕了,她们三个肯定都不愿意,甚至在祁钦和说出这句话之前,她根本没想过这些。
祁景和拍拍她的肩头:“钦钦,还是我来说吧。”
“怎么了?”祁钦和说,“你们两个都不知道怎么讲,那就我来吧。”
祁景和明显不愿意把这件事交给妹妹,但她没来得及捂住祁钦和的嘴,对方很快抓住她的手,兴致勃勃地说起来:“如果一定要讲为什么的话,那就是,我和姐姐只能一起走下去吧。”
“只能一起?”
“是的,”祁钦和肯定了这四个字,“殿下知道我们阿娘的事情吗?”
“有所耳闻。”燕辞忧抬起头,示意侍从将碗端下去。
对面的祁家姐妹面容相似,衣服颜色也相同,灯火下看着几乎是一个人了。说实话,燕辞忧并不觉得难以接受,之前的话也都是出自内心,来这里之后,她见到的荒唐事情太多了,还逼问过盛攸淮是否喜欢女人。
想到那件事,燕辞忧也觉得有点好笑了。比起喜欢她从未见过的东西,祁景和她们的选择,实在不算大事。
“我们阿娘去世早,阿娘的娘子宋姨也很消沉,她忙自己铺子里的事情还来不及,别提祁家这个烂摊子。”祁景和说,过去了很久的事情,提起时还是有些悲伤,祁钦和抓着她的手也微微一紧。
“这种情况下,阿姐站出来,处理了所有事情,”祁钦和并没有看向燕辞忧,而是用坚定的目光与姐姐对视,“殿下说得对,就算选择跟姐姐过一辈子真的很奇怪,我们还是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