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脚刚走,后脚亲戚就开始嚼舌根:“这关系看起来还行啊。”
“在外面怎么着也得装,何况还是这种场合。”
常景殊无意听到后以为是在说她和骆应晖,心虚地低着头,回来看到她脸色不太好,骆嘉问原因,她说没事。
晚上大家都在棚内守夜。
次日一早吃过饭,骆嘉走到一半想起包落在饭店,她回去拿包,庄淙和常景殊先去现场帮忙。
一上午没察觉到庄淙情绪有什么不对劲,中午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吃饭,他忍不住胳膊肘碰了下骆嘉,低声问旁边那一桌穿灰色长款羽绒服的女人和她是什么关系。
骆嘉感到纳闷,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关注这个人:“她是我大爷家的女儿。”
庄淙明白了人物关系——灰色羽绒服是骆嘉的表姐。
他表情看起来很严肃,骆嘉顺嘴开玩笑般地问了句:“她怎么你了。”
这话直接点着了庄淙压抑一上午的情绪,他干笑两声,指着自己问:“我是外人吗。”
“啊。”骆嘉听出他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他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滔滔不绝地诉着委屈:“早上我和妈走在前面,你表姐在后面声音不重不轻地说我算老几,我凭什么来。她虽没指名道姓,但那时候路上就我们两拨人。”
我只教一次(小小……
庄淙说完,骆嘉就知道骆惠文那句话不是在说他。
常景殊和骆应晖大哥家的关系不怎么样,以前因为拆迁房闹过不愉快,那时候农村不再让私自建房,他大哥为了想要多加盖一间房,主动揽去照顾老太太的责任。
如果让他加盖房子那么骆应晖的拆迁款就会少拿到十万。
拆迁办主任是他同学,他提前打好招呼,骆应晖如果不同意他的要求,就不准让他签字拿钱。
他像个强盗,根本就不是在商量,而是把骆应晖架在中间为难。
最终还是随了他的愿。但常景殊心里有气,大闹一次后,骆应晖大哥开始对她有了意见,并三天两头在骆应晖面前编造她的不好。
骆应晖也是个窝囊废,在外屁都不敢放,只会窝里横,他大哥说什么他信什么。
毕竟是一家人,而且那时候骆应晖也还没出轨,一直以来表面上的关系还过得去。
庄淙是骆家的孙女婿,骆惠文敢这么说就代表她根本没把骆嘉放在眼里。
“她还说什么了。”骆嘉阴着脸,因为太生气胸口剧烈起伏。
看出骆嘉在压着怒火,但现在情况特殊,庄淙不想把事情闹大:“等奶奶葬礼结束了再说。”
葬礼两个字一下把骆嘉愤怒的情绪扯回了现实。
丧事是人生大事,不管她现在受了怎样的委屈,但凡在这里起了冲突,就算是骆惠文的错,旁人只会指责她不懂事。
“对不起。”
庄淙放下二郎腿,正好桌上热水壶转到面前,他把两人的餐盘冲洗一遍,把杯子倒满热水:“不需要你替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