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他爸已经退休了,听乔澍说老两口一直在海南养老。”
他竟然一次也没回来过。
也是。
这个城市没有让他值得留恋的人和事,回来也是触景伤情。
骆嘉很后悔当初在胡同酒吧说他的那些气话。
她的一字一句都打在他的脊梁骨上,他所有的自尊和面子在一瞬间崩塌。
那时他的心,肯定又痛又恨。
“那个……他和之前的朋友还有联系吗。”
“地位不同了,而且也不在一个地方,除了乔澍,他和其他人似乎都没了联系。”
段思谊隐瞒了。
地位和距离是一方面,最重要的一方面是骆嘉在当着一堆朋友的面说他不行的话后,庄淙在朋友圈中被当作了茶余饭后的笑柄,人人都在背后嘲笑他。
段思谊知道以骆嘉的性格,知道后肯定会自责,她刚大病初愈,不能再内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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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天晚上开始,骆嘉就开始紧张起来。
余城就那么大,万一遇见了该怎么面对他。
见面地点是在云棠饭店。
两人坐在大厅靠窗边的位置。
男方和她年纪一样大,是上市企业的高管,离异带一个娃。
因为只是想来走个过场,故意打扮地朴素又低调,但底子好的人,哪怕裹着麻袋都是别样的美。
“我听说骆小姐是大学老师是吗。”
她哦了声,淡淡道:“已经辞了,现在是无业游民。”
男方的表情愣了愣,转头一笑:“我并不在意这些,因为我一年收入百万,可以养你,你平日只需要在家带带孩子出门逛街就行。”
骆嘉看了眼时间,打算再待半个小时就走闲聊道:“你娶我打算给多少嫁妆。”
“余城市中心的彩礼是20章
万,虽然咱俩是二婚,但是加上五金,我会给三十万。”男人挺了挺胸腹,清着嗓,以一种高傲的姿态自以为是地说,“我相信你前夫应该都没给这么多吧。”
骆嘉戳了戳碗里吃不下去的糯米藕,漫不经心道:“他给了一百万,确实不是你这个数。”
男人脸色的笑容顿时凝固,抽了抽嘴角:“骆小姐真幽默。”
骆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觉得这事有必要开玩笑吗。”
男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面子上感到下不来台,但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弱,换了一个自以为可以扳回一局的话题:“他肯定是对你不好你才离的,我很会做饭,会照顾人。你遇到我之后绝对不会再找到比我对你更好的人了。”
男人的自信真的不需要支点。
以前也没见庄淙因为会做饭就到处炫耀,把会照顾人当成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