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资本家!”段思谊骂道,“节假日加班上常态,早知道当年我也选择当老师了。”
“可千万别美化没选的那条路,说不定当了老师你就会后悔。”
“也是,人总觉得没选的那条路是好的,其实哪一条路都一样。”
当初在这只住过一天,没留下任何衣服,衣柜里只有几件庄淙的衬衫。
她比了比大小,长度到膝盖的位置,主要是领口可以完全遮挡住吻痕。
正在照镜子,庄淙开门从外面进来。
四目相对,骆嘉脚趾抠地。
庄淙扫了眼,挑眉道:“嗯,挺合身的。”
骆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下意识地扯了扯衬衫的下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奇怪。
庄淙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后若无其事地走进厨房,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早餐。
“你没走啊。”骆嘉有些结巴,心里那股莫名的火又冒了上来。
庄淙把早餐放在餐桌上,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可不是某人,玩不打招呼那一套,睡一夜就跑。”
“……”
他从厨房里端出两杯咖啡,递给她一杯:“喝吧,还热着。”
骆嘉接过咖啡,低头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庄淙又冲门口扬了扬下巴:“回家给你拿了套衣服。”
说完他强调一句:“放心,高领的。”
骆嘉咬紧牙关:“做也做了,婚什么时候离。”
庄淙正在拆三明治,听她说完停下手里动作:“你觉得昨晚我是在跟你打分手炮?”
“不然还能是为了修复感情?”她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轻蔑,“咱俩哪有感情啊。”
她说这话时,语气轻佻得像个情场老手,好像昨晚的一切对她来说不过是场无关痛痒的露水情缘,只有这样,才能在这场感情的博弈中占据上风。
庄淙不气不恼,他放下手中的三明治,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无奈:“骆嘉,你总是这样,用最尖锐的话把自己包裹起来,好像这样就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骆嘉的手指微微收紧,咖啡杯里的液体轻轻晃动了一下,用一声轻咳结束了这场注定谈不出结果的聊天:“我去换衣服。”
小区今天有人结婚,门口的路被堵死。
庄淙把车停在路边,感叹一声:“排场够大的。”
骆嘉点头。
在这住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见到排场这么大的接亲。
红毯从单元楼下一直铺到小区门口
,一排排的红灯笼连成一片喜庆的红色天空,路两旁的树枝也系着红色气球,就连露在外面的窨井盖上也被用‘囍‘字装饰。
庄淙走到她身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来今天小区里要热闹一整天了。”
骆嘉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思绪有些飘忽,假如和庄淙的婚礼顺利举办的话,以常景殊的性格,兴许也会布置的这么喜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