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姒平静地在客厅环视一圈,没有看到徐舟野的身影。
张姨将最后一道菜辣炒黄牛肉盛出锅,准备往餐桌上端。
“张姨,你今晚早走一会儿吧,碗盘我们吃完放洗碗机里就行。”沈令姒走到厨房门口,接过了她手中的饭菜。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沈令姒和张姨也已经熟稔起来,听到她这样说,张姨也并未多言,和蔼地应着说好。
沈令姒看了一眼半掩的卧室门,故意让桌椅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声音。
她才没有开口叫他的兴致。
自己一个人先坐下动起了筷。
香甜的排骨汤入口,味道不错。
但她没胃口,了了抿了几口就离了桌。
等到男人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沈令姒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徐舟野看了一眼没动几下的饭菜,面露不虞。
从下午沈令姒进了他书房情绪就不太对劲。
沈令姒提着行李箱下了楼,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好似没看见他一般。
“姒姒。”徐舟野开口叫她。
沈令姒走到门口,将行李箱放在玄关处,耸了下肩膀,回头。
“有事?”语气有些强硬。
“你怎么了?”徐舟野不太明白她的情绪从何而来,但是他能感受到她的低气压。
沈令姒抿着唇,沉默地看着他。
徐舟野站在餐桌处,坦然地接受着她的注视。
谁也没说话,气氛逐渐下沉,风雨欲来。
喉咙间干的发痒,沈令姒咽了几口唾沫,紧攥拳头,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明显凸起。
“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她平静地问出声。
徐舟野听了她的话感到一头雾水,他往前走了两步,离开了餐桌,站到沈令姒正对面,两人视线相交,没有任何阻隔。
他眼眸中含着不解,“你到底想问什么?”
沈令姒恨不得直接问问他你皮夹中珍视的头绳是谁的,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才不要向他低头。
“跟我结婚,你是不是很后悔?”她自嘲一笑,接连质问他。
徐舟野被沈令姒莫名其妙的质问弄得来了脾气,有些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沈令姒,你到底怎么了?”
“你皮夹里的头绳。”沈令姒忽然松了拳头,声音飘渺,心底的一股酸涩情绪往上翻涌着,快要吞噬掉她的理智。
“你动我东西了?”徐舟野眼眸瞬间变得森然起来,声音里终于染上了几丝怒气,神色紧绷着。
“怎么,只允许你能擅自接我的电话,不允许我看看你的皮夹?”
沈令姒还从未见过徐舟野动怒,他向来处事进退有度,待人接物全面客气,眼下却彻底沉下了脸。
看的出来他有多宝贝那个东西。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沈令姒的火气一瞬间窜了上来,但她从小不喜欢吵架,总觉得吵架吵得脸红脖子粗,五脏六腑还沾了不顺意,太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