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如今手段也都报复在了蔺家身上。
单父本着不得罪人且确实是自己理亏在先的态度,狠狠抽了单霁一顿,二十四小时让保镖盯着这小子。
以至于姜娴后来所打算跟单霁真正好好谈一次,让这个小孩儿不要再折腾的话都咽了回去。
她心想,果然和她想的一样,一旦在大学里忙起来,这边的事情也就渐渐淡忘了。
真正行动受限的单霁气得不行,只盼着自己快快长大,把他爸手里的东西都继承过来,好去跟蔺元洲斗个你死我活。
结婚证上的俩人都穿着白衬衫,拍完照蔺元洲跟民政局阿姨说,把他脸上的疤痕都p掉,被民政局阿姨翻了个白眼,心想一个大男人事儿还不少。
哪怕是再不在乎形象从来只享受事业成果的精英,也没办法完全在喜欢的人面前做到不在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蔺元洲变成了自己从前最不屑一顾的彻头彻尾的俗人。
要听姜娴一遍遍说喜欢他,还无理的提要求不能用以前那种骗人的眼神。
可姜娴睁圆了眼睛就是那样,难不成还要她装出阴险狡诈的样子去说实话吗?那样未免太诡异。
所以她选择踹蔺元洲两脚,让他安生一点。
不速之客指的是蔺元洲嘴里那条狗。
有时候蔺元洲单纯的讥讽与纯粹的不礼貌让姜娴意识到,这个人真的十分擅长得罪人,所以当初在江城,被很多人落井下石并非完全是那些人的错。
温长麟如今看上去正经了很多,西装革履,气质内敛,也有他哥从前的风度了。
只是进了书店,还是大马金刀往那一坐,霎时间就没了正形。
寸步不离
姜娴和蔺元洲领完证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温长麟了。
手里的红本本还热乎着,蔺元洲随意开口:“结婚证我放着吧。”
说着就从姜娴手里把证拿走了。
蔺元洲侧眸瞥了一眼温长麟,眼神阴冷,还是无差别攻击的老样子。
不过最终能够留在姜娴身边的唯一位置被自己持证上岗,蔺元洲倒乐意给温长麟一次被姜娴狠狠拒绝的机会。
他踩着楼梯慢条斯理地往二楼走。
书店一层,姜娴站在门口,摘了厚厚的毛绒帽子,露出白里透红的小脸。
温长麟眉眼耷拉着,像条可怜的小狗,他快步走到姜娴面前:“你要和他结婚?你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儿吗?太草率了,你应该……”
“二哥。”姜娴忽然打断他,顿了顿,轻声问:“最近还好吗?”
这么个简简单单的称呼出来,温长麟的话一时间都说不出来了。
他有些恼,还有些难过,可能还有些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姜娴给他倒了杯茶:“坐下说吧。”
温长麟嘴唇动了动,姜娴已经从他身边而过往沙发走,他也只好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