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腹部突然传来的一阵疼痛打断了年侧福晋要说的话,年侧福晋不可置信的看向齐庶福晋,“齐月宾!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安胎药啊……”齐庶福晋看着捂着腹部,疼痛的哀嚎的年侧福晋,满脸的茫然无措。
怎么回事?那不是安胎药吗?她可是一直寸步不离,不可能被人动了手脚啊……
“侧福晋!”下人们慌忙扶着年侧福晋去床榻,“快去传府医!”
年侧福晋疼的不行,但还是边被搀扶着走边哭喊着,“齐月宾!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敢的!我的孩子……”
齐月宾狼狈的被下人钳制住,听着耳边年侧福晋的咒骂,通红的眼眶中满是不解,“我没有下药……我没有啊……”
那药自竹息送来后,她就直接熬熬煮,除了她和吉祥,没有人碰过啊……
齐庶福晋瞳孔微缩,想通了一切,不是她下的药,那就只能是德妃了,可是为什么?那是她的亲孙子啊!
是为了宜修?可就算如此,她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孙子下手啊!那到底是为什么啊……
不一会儿,福晋匆匆赶来,看着被下人押过来的齐庶福晋,福晋冷冷道:“送回披香阁禁足,等王爷回来后再做落。”
齐庶福晋抬头,看着对面那个高高在上的福晋,她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怜悯和不怀好意。
所以,福晋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她以为竹息找她是因为德妃信任她,可原来是为了不让福晋被背锅啊……
那王爷呢?王爷会知道吗?无论他知不知道,自己的下场注定好不了,因为德妃不可能动手杀亲孙,所以那个人只能是自己……
被人押下去的时候,齐庶福晋转头,最后看了眼不断传出哀嚎的屋子。
世兰啊世兰,我们的情分要断了吧,德妃出手,你的孩子怎么会保住呢?
我应该担心你的,可是我连自己的下场都担心不过来,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是我啊!
披香阁——
夜幕已至,齐庶福晋坐在坐榻上,神情呆滞。
吱啦一声门响,一个身影走进屋内,但齐庶福晋一动不动,仿佛并未听到。
“世兰的胎没保住。”
那道熟悉的声音此时透着几分冰冷,这份冰冷应该是对她的吧,齐庶福晋如此想到。
“是我动的手脚,因为我嫉妒她,我嫉妒她能得到爷的爱,嫉妒她能为爷生下阿哥,所以,我在那安胎药里动了手脚。”
泪水从眼角滑落,齐庶福晋面无表情的阐述着自己想好的理由。
这个罪名她只能应下,无论应不应下,她都难逃一死,因为王爷不会容许她这个知道德妃杀害亲孙罪名的人。
德妃是王爷的额娘,所以背锅的人只能是她。
甚至她不能告诉王爷,即使王爷会因此与德妃对峙、争吵,都不能改变她的结局。
王爷不可能说出真相,所以世兰的孩子只能是她害得,年家会针对齐家,德妃也会记恨她没有认下这个罪名而添一把火。
但如果她认下了这个罪名,在年家针对齐家时,德妃反而会出手护着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