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慕清禾,寒声:“我不是因为你长得像你姐姐才不杀你,是因为你是她在这世上唯一一个亲人,你身上确实有她的血。”
但他又缓缓地说:“我知道晚柔和你向来没什么感情,所以你不要觉得这是什么免死金牌,因为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活着比死还难受!”
说完,立马有两个穿军装的下属进来把慕晚柔带走。
霍廷枭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鼓起勇气走进玲珑苑。
玲珑苑里一切如旧,只是再也没有了那人熟悉的音容笑貌。
他忽然觉得心痛难忍,却还是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原本给孩子布置的东厢房。
这一次,他终于看到那夜忽略的东西。
那满地的碎纸片如同一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他无地自容。
霍廷枭颤抖着手把保胎单拼起来。
只见上面写着“胎像不稳,养胎为宜”,但时间刚刚好好就是三个月。
“啊……”
霍廷枭悲痛欲绝:“我都做了些什么,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闭着眼睛,近一年对慕晚柔的所作所为犹如凌迟般慢慢在脑海中回放。
他胸口刚被包扎好的伤又迅速渗出血迹。
可他好似感觉不到痛,他只是扬起手,一下又一下抽着自己耳光。
嘴里还一遍遍呢喃:“对不起,晚柔,对不起,是我该死……”
直到没有力气,失去意识。
视线黑暗前,霍廷枭好似看到慕晚柔孤寂又绝望的背影。
她在说:我再也不要爱你了,霍廷枭。”
“不要……”霍廷枭心如刀割。
夜半时分,张嫂的尖叫打破大帅府的寂静。
“来人啊不好了,大帅没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