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死了,”江翎瑜挣扎两下,“我不跟你好了。”
“不行。”
唐煦遥冷脸:“你不能不跟我好,我也不许别人喜欢你,你只能是我的。”
江翎瑜不怕他,“嘁”了声:“暴君。”
唐煦遥勾唇,指尖分出江翎瑜一绺秀发,慢慢绕着:“毕生所爱要走,任谁都是暴君。”
“要是,我不喜欢你了。”
江翎瑜追问:“你也不许我走吗?”
江翎瑜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随之感觉唐煦遥搂着自己的手一僵,不如刚才抱得用力了,他半晌没说出话,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呼吸声有些粗重,怔了许久后才开口:“你真的会不喜欢我吗?”
“不会,”江翎瑜细软白嫩的手臂捆住唐煦遥的腰,侧着脸,耳骨贴在他心口上,想听听他的心跳,“我爱你。”
唐煦遥心里疼得厉害,抬起手轻轻抚摸江翎瑜的脑袋,没跟他多说什么,只安抚着:“那就好,我也爱你。”
唐煦遥抱了会江翎瑜就松开了,服侍他穿上水红的长袍,再披上大氅,认真地系上,期间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简宁,”江翎瑜先憋不住了,攥着他的手,忍不住要哄哄他,“你别生气。”
“我怎么能生宝贝的气呢。”
唐煦遥揉着江翎瑜的脑袋,指尖在他厚软的发丝里穿梭,语气很温柔:“别多想,乖。”
为什么江翎瑜问了这样的话呢。
唐煦遥没有怪他,永远也不会怪他的,缄口不语这段时间,是在想自己哪做的不好了。
“我先出去一下,”唐煦遥捧着美人的下巴,吻了下他唇,“在这等我。”
江翎瑜不知道怎么劝唐煦遥,见他要走,也没想清楚该怎么说,就没留他:“嗯,我等你。”
唐煦遥出去片刻就回来了,说是找唐礼吩咐些事,这就去正堂用膳。
江翎瑜推门出去,只觉得外头有股清香味,可不知道大冷天的天,哪还有花果香味。
“简宁,是什么东西这么好闻?”
江翎瑜跟唐煦遥十指相扣,天有些黑了,江翎瑜也看不清四周,捏捏唐煦遥的指头,问他:“这日子眼刮寒风了,也有花开吗?”
“不是花,”唐煦遥陪着江翎瑜慢慢走,“唐礼说买到了些鹅梨,知道你喜欢熏香,还想做些鹅梨帐中香送到卧房里燃着,你这一出了事,他就搁在咱们房门口点了,大抵风刚好吹过来,你也就闻见了。”
“噢,”江翎瑜唇角含笑,蹦蹦跳跳地偎在唐煦遥怀里,挤着他走,“这叫,。”
唐煦遥宠溺地揉揉美人的脑袋,温声接话:“吹梦到翎瑜。”
“好坏,”江翎瑜笑出了声,攥着拳头轻锤唐煦遥的心口,“乱改诗文,又来逗我?”
“我可不知道什么诗什么文。”
唐煦遥俯身,托住美人细瘦的腿弯,一使劲将他横抱起来:“我只见得书上字字句句,行行落落,都是我爱你。”
江翎瑜一下子羞得说不出话,抬手臂搂住唐煦遥的颈子,咬了咬唇瓣,还是默不作声。
唐煦遥疑心他不高兴了,问他:“怎么了?”
江翎瑜扬着下巴,唇瓣轻点唐煦遥的脖颈,柔声咬出几个字:“我也爱你。”
唐煦遥抱稳了美人,自觉疾风凛冽,用厚大氅把他裹得很紧:“乖,咱去正堂,都是你想吃的。”
一进正堂,里头热气氤氲,这羊是现杀的,肉单是清水煮都不腥膻。
桌子摆了很多精美的菜品,一大盘炸好了的肉块,撒上椒盐,一看就很酥脆,一碟马蹄猪肉冻的水晶小包子,足足有八个,鸡,鸭,腊肉,火腿,干鲍,鱼胶十余种食材熬的汤,偎着的白菜芯子,也叫开水白菜,一例葱烧海参,一碟桃花酥和一碟玫瑰银丝饼。这些菜中间摆着一个烧炭的铜锅,一侧一碟手切羊肉,一小碗加了盐和酱油的芝麻酱,待会蘸羊肉用的。
虽说只是吃个涮肉,平白搭了盘炸酥肉,如此算来就是四个菜,犯忌讳,就再添上些。
八仙桌很大,只有两张椅子,是并排放的,离得还很近。
唐煦遥帮美人脱了大氅,叠起来搁在窗户边的条案上,顺手将窗户推开些:“霖儿,一会唐礼会送点茶来,你喝了暖暖胃,平时我记挂着你身子不好,倒是不许你喝什么茶,如今新收了些正山小种,你是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