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遥拉着美人的素手轻晃:“我错了。”
江翎瑜冲唐煦遥翻了个白眼,他握得太紧,江翎瑜堪堪没有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回来:“真是烦人得紧。”
“主子,”唐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后军都督府派人传信来了,说是骆副将午时就到。”
“知道了,有劳你与江玉操持些高规格的菜品。”
唐煦遥发觉江翎瑜想将手从自己掌心里挣开,胡乱地握住他细瘦的腕子,将人揉进怀里抱紧了,一边跟唐礼说:“待骆青山午时到了,我与江大人要招待他。”
唐礼说了声“是”,就走了,江翎瑜给足了他面子,人走才继续挣扎:“放手。”
“求你了,霖儿。”
唐煦遥任着美人攥着拳头打在自己身上,这次他生气,没有仔细着手劲,碰到心口上的旧伤是针刺一样的疼,那唐煦遥也忍着不说,一遍遍哄江翎瑜:“对不起。”
“算了,”江翎瑜饶了他,“下不为例,一天到晚冲着我犯狗脾气。”
唐煦遥这才松了江翎瑜的身子,眼见重归于好,不再闹别扭了,就各自去忙,唐煦遥坐在床上,江翎瑜记起书里夹着东西的事,忙去藏书柜里查看了,翻到最后一页,发觉里头是张纸,上头一个字也没写,只有一个形似牡丹花的图案,像是用石头刻出来,沾上印泥印在上头的。
江翎瑜皱眉,小声呢喃:“这是什么东西?”
江翎瑜百思不得其解,想着唐煦遥去过不少的地方,又比自己早做了官,有可能知道,抬眸之际,见唐煦遥坐在床边,腰有些弯,低着头,手掌覆住心口,一声也不吭,
“煦遥?”
江翎瑜过去看他,摸着他的手:“你心口疼了?”
“没事,”唐煦遥捧着江翎瑜的手吻了吻,眉眼温和,“在藏书柜那看见什么了?我没听清你说的话。”
“可是我刚才碰到你有伤的地方了?”
江翎瑜有些焦急,拨开唐煦遥的手,替他捂着:“疼怎么不说呢,我还打了好几下。”
“真没事。”唐煦遥还是想问江翎瑜之前说的什么,一个没看住,江翎瑜没穿大氅就跑出去了,叫人去找莫羡,再回来时,衣裳是绸子面料,让风拍得冰凉,鼻尖都冻红了。
唐煦遥让江翎瑜坐在自己腿上,握着他的手捂一捂,平时都要说他几句,这会子只是温柔地问:“手冻成这样,外头是不是很冷?”
莫羡来了,江翎瑜忙让他给唐煦遥看看,他简单各处摸了摸,说:“大人,将军是旧伤复发了。”
“那,怎么能让他不疼了?”
江翎瑜后悔故意打唐煦遥那几拳头,急得不行:“你可有办法?”
“这。。。。。。。”
莫羡面露难色:“五脏六腑的病症也得喝几日药才能有起色,这骨头上的事,我。。。。。。。。”
江翎瑜本来以为无望了,唐煦遥得疼几宿才能好转,却听莫羡说:“江大人,容我试试,我倒是想起来,制药司是有这么一副不外传的方子,吃法也跟别的药不一样,我先去抓药,将军且忍耐片刻。”
“煦遥,”江翎瑜看着莫羡关门出去,将掌心按在他的手背上,“疼得厉害吗?”
唐煦遥勾唇:“没事的。”
“你怎么不告诉我,”江翎瑜把唐煦遥抱在怀里,“你说疼我就不打了。”
“我不怪你。”
唐煦遥吻他的脸颊:“只要你不生气就好,你这身子经不住的。”
江翎瑜觉得这么干等着也不行,就要了盆热水,拿一叠绢子沾了些,拧干借着热气给唐煦遥敷一敷,就像那个雷雨夜,江翎瑜贪玩,风急雨大回不去了,第一次留宿唐府时那样。
“一会还有客人来。”
江翎瑜固执地一遍遍浸湿绢子,手烫得发红:“你也不得歇息,能缓和些最好。”
“好了,”唐煦遥拿过半干不湿的那一团布料扔在水里,半解衣裳,把江翎瑜抱住,“你为我将手烫成这样,我心里不好受。”
说话间,莫羡端了药来,这一碗汤水的颜色很怪,是发白的,唐煦遥接过来闻了闻,倒是平时的草药味,半信半疑地抬起头,与莫羡对视。
莫羡看透了唐煦遥的疑虑,说:“将军,做成这样,是怕东厂之外的人破了我们的秘方。”
唐煦遥端着药一饮而尽,里头渣子不少,顺着喉咙滑下去,有些呛,咳了几声才稳住,将碗搁在矮柜上:“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