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遥有些担心,俯身将美人抱起来送进怀里:“先揉揉,一会让江玉为你煎药好不好?”
江翎瑜摇头:“我不要喝。”
“那你时常胃痛,”唐煦遥柔声劝他,“不喝药怎么养得好?”
江翎瑜侧头偎在他怀里:“好不了。”
唐煦遥有些惊诧:“为什么?”
“十五年前大疫,”江翎瑜如实说,“我也在病患之列,父亲说那场病伤了我的身子,腹疾再也痊愈不了了。”
唐煦遥想了想,北直隶十五年前确实有一场大疫,大夫和百姓成片暴毙,遍地尸骨,景象实在凄惨。
那时平阳郡王带着唐煦遥在南直隶学武,逃过一劫。
“那我今后好生的呵护你就是了。”
唐煦遥低头,脸颊轻蹭他温热的面颊:“身子不适就要与我说,揉揉还好受些。”
江翎瑜心中一热,轻轻点头:“好。”
“闭上眼睛歇息吧,”唐煦遥柔声道,“我为你暖着心腹,也好睡一会。”
江翎瑜乖乖合上眼睛,倚靠在他怀里就睡了。
这个点刚好用午膳,唐煦遥和江翎瑜两个人早吃完歇着了,江怀可吃不下去,为他儿子的事发愁,难得不是愁他的身子骨,是愁他的婚事。
“夫人,”江怀一屁股坐在正绣花的江夫人身侧,很无可奈何,“霖儿,霖儿他好像是个断袖。”
江夫人有些惊愕,抬眸看了看江怀,头又低下去,认了命:“没法子,宝贝儿子长大了,随他去吧。”
“夫人,你这是什么话?”
江怀瞪圆了眼睛:“这岂不是让江家绝后么?”
“那怎么办?”
江夫人停了手,横眉望着夫君:“霖儿他身子不好,你还要和他吵一场,再气得他呕血不成?江怀,我就这一个儿子,气病了他,小心我掐死你。”
江怀被夫人噎得无言以对,左思右想,觉得她说的有理,只好长叹一声,没再说些别的。
“你可是见着霖儿和谁亲近了?”
江夫人依旧绣着花,随口问:“还是你猜的?”
“霖儿腹疾犯了,江玉来报信,”江怀如实讲,“我去时,平阳郡王的儿子唐煦遥正抱着霖儿,你说霖儿多烦旁人碰他,这不是断袖是什么?”
“平阳郡王的儿子?”
江夫人失笑:“原来霖儿喜欢玉树临风的将军。”
江怀愕然:“啊?”
“你同僚家的儿子,你不稔熟?”
江夫人眉眼含笑,样子实在和善:“那唐煦遥是镇国大将军,皇亲国戚,出身就相当好。他在外征战四五年,从未传过跟谁不清不楚,多干净的男子。再说了,霖儿吃不好睡不下的时候,人家唐煦遥能耐着性子抱他哄他,你这做父亲的能么?”
江夫人对唐煦遥是很满意的,加上她和郡王妃关系甚是亲密,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比谁都想撮合成了这桩婚事。
江怀承认:“。。。。。。。不能。”
“不能还管东管西,”江夫人不惯着他,“该死的男人。”
江怀:“。。。。。。”
尽管夫人再三出言不逊,他也只有忍着的份,不敢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