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脸颊有些发热,唇瓣微启,可没说出什么话来,眼睁睁看着唐煦遥将被子撩高了,蒙住他和自己,眼前黑漆漆的,只有他湿润的舌头在自己唇瓣上舔吻,热气缱绻,他边吻边说:“霖儿不怕,还未成婚,我不会强迫你的。”
江翎瑜的衣扣还解着,和唐煦遥胸膛相贴,摸黑翻了个白眼:“谁怕你,我。。。。。唔。。。。。。。”
话没说完,唇齿就被唐煦遥近乎粗暴地封缄。
又吃肉咯。
此时天亮了些,被廖无春派到保定府的十名精干已经混进了城,应该是九名,还有一个在路上碰上些事,抽身去办了,刚到保定府境内,一行人就都感觉不对了。
此时入城必经之路上设了三道哨卡,时时查看出城入城人员的通关文牒,这些人是相当机敏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从前并未听说线人提及各府各司设哨卡的事,仔细看看,四处也没挂悬赏告示,想必是钦差大臣跟镇国将军来了以后才如此的。
话说至此,可不就是防江翎瑜跟唐煦遥的心腹,那十个人提前从廖无春那得知了这钦差大臣的底细,无一不啧啧称奇。
照理说江翎瑜刚刚上任,江怀肃清逆党,在各司各府以雷霆手段绞杀贪官污吏,不但没什么心腹,反倒处处树敌,他儿子应该是置于被动之地,在各个立场被弃之如敝屣,寸步难行。谁知道偏偏有个唐煦遥像跟班一样在江翎瑜屁股后头追着,一口一个宝贝心肝儿地喊,这人是皇亲国戚,五军都督府的大帅,手握兵权,位高权重,更是崇明帝的大宠臣,谁敢动唐煦遥啊。
唐煦遥不能动,江翎瑜更不能动,摸一下吃肉的老虎大抵只是被恐吓,动一下老虎嘴里的肉试试?
所有人都以为唐煦遥是江翎瑜的后台,廖无春将事看得相当明白,临行前很直白地告诉这十个人:“你们得把江大人保护好了,他的后台比唐煦遥硬,是皇帝在后,给这两个人撑腰,没皇帝江翎瑜早就死了,何以活到如今,不过这都是过去的话,要是现在他死了,你们也得陪葬。”
可惜保定府知府还不知道,他没把皇帝大老远让东厂提督送圣旨的事放心上,依然觉得江翎瑜不过是依附唐煦遥身份办事的小白脸,只设了几道卡子就想防他们。
所以各位精干前来,还带来了一张纸,一个对江翎瑜非常重要的见面礼。
从信使那截获的文书,正是周竹深给刘知府的,密谋弄死江翎瑜的那一封。
缺席的那名精干,扮成信使送原件去了,截获的那封是誊写的,还要仔细将原件封好,浪费了很多时间,他们本不愿意做,但廖无春让他们相信江翎瑜,不管路上遇到什么突发事件,要留一份证据给江翎瑜,他知道该怎么办。
一行人飞身进城,天蒙蒙亮,就趁着路上行人三三两两,等了空当,翻入京府之内,吓愣了正扫着地的唐礼。
唐礼:“?”
什么东西,黑压压的一群站在那。
唐礼正不知所措,抱着扫把杆子,怔怔地看着他们,忽然瞥见他们腰间都挂着一个小玉牌,颜色翠绿,种水非凡。
好眼熟,应该是从哪个朝廷大员身上看见过。
唐礼想不起来,但他毕竟心明眼亮,不认识不要紧,应变极快,反正是朝廷里的,先上去问问再说。
“诸位,”唐礼上前,“可是朝廷里来的?”
为首的男子作揖:“嗯,您是?”
“我是镇国大将军府上的管家,”唐礼低眉顺眼,“将军和钦差大人此行,我跟随前来照料。”
“那找对人了。”
那男子朝后看看,与一众精干说:“这就是江大人在保定府的住处。”
适逢唐煦遥跟江翎瑜亲热完了,怕江翎瑜身子受凉,唐煦遥一人出来,想让江玉给他主子换身衣裳,因为都洇透了,天又冷,美人身子娇弱,穿一条湿了的长裤怎么能行。
刚推门,院子里站着那么多人,唐煦遥也懵了,不忘将卧房的门关严实,才稳步上前:“你们是?”
“您可是五军都督府的唐将军?”
为首的男子再度作揖:“参见将军,我们是廖提督派来卫护钦差大人跟将军的。”
唐煦遥皱眉:“东厂暗卫?”
男子点头:“正是。”
“我在朝廷为官多年,只听闻东厂提督养着一群会飞檐走壁,能打能杀的暗卫,可不曾见过,也难以判断传言虚实,此行竟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