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何蓉在正堂等着。”
江翎瑜吩咐完了江玉,径直起身:“一会子服侍我更衣。”
唐煦遥唇角含笑:“美人,我服侍你就是了。”
江玉见两个人调笑,紧着出去安顿何蓉了,里头的事再听就不礼貌了。
“你服侍我?”
江翎瑜气得笑了,坐在唐煦遥健硕的腿上,攥着拳头轻砸他的心口:“你可知道我想穿什么?”
“江玉也不知道啊,”唐煦遥揽住美人的细腰,“小美人,平时他服侍你换衣裳,都是靠猜的?”
“你挑。”
江翎瑜勾唇,偎在唐煦遥怀里,雪白的耳骨枕着他的肩:“你挑什么我就穿什么。”
“哦?”
唐煦遥和江翎瑜对视,目光如灼:“你说的。”
江翎瑜点头:“嗯。”
唐煦遥抱稳了怀里的江翎瑜,俯身拎起一件大氅:“穿这个,暖和。”
江翎瑜皱眉:“。。。。。。。”
“不穿,”江翎瑜赌气似的,想起身,“我自己找。”
唐煦遥灼热的大手握住美人的腰肢,让他动弹不得,成心捏了捏:“不许走。”
“快些换衣裳,”江翎瑜抬手捏住唐煦遥脸颊上细腻的肌肤,“何蓉还等着呢。”
“好吧。”
唐煦遥不情不愿地松开江翎瑜,慢吞吞地站起来:“真烦,天天伺候这些人,碍着我和美人亲热。”
江翎瑜已经站在黄花梨木柜子前了,边找着衣裳,随口问唐煦遥:“你什么时候这么赖着我了,之前不是。。。。。。”
“霖儿,”唐煦遥站在江翎瑜身后,从背后抱住他,掌心捂着他脆弱的肠胃轻轻摩挲,“不说从前了好不好,是我对不住你。”
江翎瑜随手推开已经找到的衣物,转身撞进唐煦遥怀里,搂着他健壮的腰肢,唇瓣嗫嚅:“知道啦,你莫多想。”
“嗯,”唐煦遥揉揉美人厚软的发丝,嗓音温柔,“乖,快找些厚的穿,万不要冻得胃疼,这些天你才好些。”
唐煦遥在江府是时常穿着常服的,并不用更衣,但江翎瑜平时喜欢穿些好看的绸子长袍,不太适合待客,唐煦遥只等他换好了衣裳,一同出去。
两个人在卧房里逗闹了许久,何蓉也在正堂坐得心焦,正想着要不要找江玉说一声,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唐煦遥推的门,让江翎瑜先进,护着他的身子,待他进去,顺手关好了门。
“何侍郎,”江翎瑜解下大氅递给唐煦遥,找了把太师椅坐下,“怎么了?”
“江大人,唐将军。”
何蓉行过礼,听着江翎瑜说“坐”,他才又落座,缓声开口:“江大人,我按您的吩咐去跟周竹深说了些不好的话。”
江翎瑜垂眸,“嗯”了声:“怎样?”
“因为犬子的事,我倒是还能跟他见上几面。”
何蓉说:“他让我留心您的动向,时时和他禀报。”
唐煦遥皱眉,插口说:“那你此时来江府,莫不是要打草惊蛇了?你这究竟是为江大人好,还是帮倒忙来了。”
“没有没有,”何蓉见唐煦遥动怒,忙起身向他作揖,解释说,“我见过周竹深后,在府门外耽搁了一个时辰,他出行没有坐轿子,而是马车。”
“马车?”
江翎瑜侧过头和唐煦遥对视一眼,他猜着:“周竹深可是出了京师,要是不出城,轿子就已经足够了。”
“嗯,”唐煦遥说,“练兵场离着京师不算近,但你坐轿子也不会很久,显然是去更远的地方。”
“我也觉得是这样。”
何蓉点头:“所以我来告诉江大人,一定要提防此人,他出城,想必不是无缘故的。”
“多谢,”江翎瑜秀眉轻抬,“可还有事?”
“没了。”
何蓉知趣,起来时不忘掸平了衣裳,向二人作揖:“下官告退,天寒了,江大人和唐将军保重身体。”
江翎瑜“嗯”了声,只让江玉去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