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您也看见了。”
祝寒山还是犯难:“这案子不是寻常官员能管得了的,顺天府尹,一品大员,刑部如何经办此案都算是僭越。”
“案子不难,但这人心实在叵测,”江翎瑜手抻着官服,慢慢坐下,“这事倒是有些不好说了,何铭是工部官员何蓉的儿子,据案卷所说,到处拈花惹草,倒是他的错,让人害死只消找提刑按察使司就是了,为何要告到刑部,这不是故意把我架在火上烤?”
“是啊,”奉一书上前,“江大人,这可怎么办。”
“真是欺人太甚。”
江翎瑜气得心口发痛,抬手不轻不重地揉着,尽管知道工部的野心,赔了儿子也得踩刑部一脚,却也没什么法子:“再让我想想吧。”
奉一书眼尖,看江翎瑜捂着心口,忙去门口将唐煦遥叫来。
“江大人,怎么了?”
唐煦遥稳步上前,俯身将手按在他心口上捋着:“心脏疼?”
江翎瑜唇角抽了抽,还是有些生气,轻声说:“有些。”
“你是不是动怒了?”
唐煦遥拿开江翎瑜冰凉的手,换上自己的,给他温着心口,慢慢推揉,温声安抚他:“你这身子不好动怒的,听话。”
江翎瑜起身:“回去吧,案子还能再商议。”
“嗯,”唐煦遥扶稳了江翎瑜,送他上了轿子,“你坐稳些。”
江翎瑜手扶着轿帘,抬眸望着唐煦遥,瞳仁深黑,一眼万年似的:“一会,你还过来么?”
“过来,”唐煦遥含笑捏了捏江翎瑜温软的脸颊,“我这心肝儿还身子不适呢,我哪有不来照料的道理。”
江翎瑜抿唇,垂眸时满脸绯红,慢慢松了唐煦遥的手。
小美人时常羞红了脸,看得唐煦遥实在着迷。
唐煦遥看着他的轿子远了些,才跟着上轿,直奔江府去了。
刚才在刑部,唐煦遥听得了些关系此案的只言片语,也知道江翎瑜为难,这一路也寻思着些法子。
朝廷排外是真的,但这也实在太过了,连人命都可以不在意。
不过这些事是别人办的,唐煦遥管不着,让他真生气的是这帮人变着法子害江翎瑜。
怎么这么不懂事,动谁不好,要动未来的将军夫人。
唐煦遥不在意朝廷里的人知不知道自己和江翎瑜的私情,在他这也没有不知者无罪这一说。
唐煦遥就是心眼小,急了就睚眦必报,有机会得把暗害江翎瑜的杂种都杀了。
轿子落了,江翎瑜站在府门口等着唐煦遥。
“霖儿,”唐煦遥上前,扶住他虚软的身子,“下回你先进卧房就是了,你这心上不适,还等着我做什么。”
江翎瑜依在他怀里,丹唇轻勾:“不,我就要等。”
唐煦遥满眼宠溺,柔声问他:“那我抱着你回去好不好?”
江翎瑜点头:“嗯。”
唐煦遥小心翼翼地怀抱着江翎瑜,生怕他磕了碰了。
白雪似的美人,周身都那么脆弱,皮肉也软嫩,唐煦遥甚至不敢用力捏他的腿弯和臂弯。
江翎瑜环着唐煦遥的脖颈,柔声唤他:“简宁。”
唐煦遥剑眉轻抬:“嗯?”
“抱着我躺一会,”江翎瑜眉头蹙着,“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