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停顿片刻,等雀雀到了跟前,拍了她的头,示意她落后几步。
等李大娘走远开,楼枫秀蹲下身便问道“雀雀,你跟哥说实话,阿月怎么了?”
雀雀眼上一红,压低声音道“昨天我们一起去买砖,砖窑老板趁年底提价,不买不准走,砖窑伙计还故意推松砖石砸伤了阿月哥。没办法,娘就买了砖,运砖回家砌完墙,阿月哥就去看大夫了,才没能去找你回家。。。。。。阿月哥跟我娘不想让你知道,怕你会去惹事,不准我告诉你。”
“哪个砖窑?”
雀雀摇头“不能说,你会打人。”
“不打,你见过哥打人吗?”楼枫秀诱导道。
“见过,小时候,见你打老杜哥。。。。。。”
“。。。。。。”
李大娘走出半天,发现雀雀没跟在身旁,由于她丢失过一遭,当即一惊,立刻回头寻找。
瞧见楼枫秀蹲在那跟雀雀说话,心刚安定,却见他脸色极凶,立马知道大事不好,刚放下的心立刻提上来,急呼道“雀雀!”
“跟你娘先走。”楼枫秀没有追问,起身折返。
李大娘快步过来,拉住雀雀,气恼道“你这孩子,你说了是不是?”
雀雀缩了缩脑袋解释“也没说全。”
“小枫!你去哪?”李大娘急呼道。
“接阿月。”
--
楼枫秀打开卧房门时,阿月刚换下外头罩身的棉袄,他准备换身衣裳,错开几人,免得认出,再去往抱仙慈院,不想楼枫秀杀了个回马枪。
解里衣的手指登时停住,紧接着,阿月慢条斯理拿起棉衣,重新穿了回去。
“你怎么回来了?”阿月问。
“你脱衣服干什么?”
“昨晚没睡好,补眠。”
“那为什么又穿上?”
“冷。”
“。。。。。。”楼枫秀算是发现了,阿月人不大,但起码有一百个心眼子,随时准备着借口堵人嘴,还能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走。”
“去哪?”
“抱仙慈院,你不是很想去?”
“没关系,下次总有机会。”
“就今天,现在就走!”
“你知道了?”
“受欺负不吭声,以为自己金刚不坏?你是跟谁学的?”
楼枫秀能问出这话,想必的确对自己没什么自知之明。
“也好,我上药不方便,你能帮我吗?”阿月微笑道。
“。。。。。。”楼枫秀一拳砸到棉花上,实在无话可说。
阿月拿出一只瓷瓶递去,楼枫秀接过,闻到瓶中散发的药香酒味。
他背身,棉衣内衫下,背脊光洁如脂,显的肩肋脊背大块青紫淤血触目惊心。
楼枫秀拿着瓷瓶的手,气的直发抖。
“哪家砖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