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叔正在享受人间极乐,随手砸出支取银牌,腰部猛然发力。
他一把扔开账目,拽住身下的窦长忌头发,迫使他高高昂头。
“嘶,我突然想起来,老子那一千两还没平账吧?你那硬茬子的小兄弟,叫个什么。。。。。。”
窦长忌慢慢吞咽下满口白浆,捧起他的手,舔了一口他的手指。
“昌叔,累了吗?堂主说今晚请您去春意浓,据说新买了一批胡姬,玩法与咱们很不一样。”
昌叔被他舔的一激灵,旋即挑着斜嘴,用他刀喇过般嘶哑声音道“行啊,叫上我的一千两,还有那硬茬子,过来一块赏。”
第53章
楼枫秀手腕拆了线,手腕痂痕尤在,粉红一道,下的极快。
老杜小题大做,天天身上带着纱布,一日给他换一回药,唯恐留下伤疤。
他怕,往后只要见到这条疤,他都得愧疚得死上一回。
楼枫秀在尽欢场人缘不错,同僚依旧满口秀爷亲热喊着,要债揍人没出过手,吃饭都是老杜喂的。
当然,他拒绝过。
老杜非常有自知之明。
他是连累了所有人,万死难辞其咎的罪魁祸首,心甘情愿伺候楼枫秀聊以还债。
连日来,二撂子常来往与尽欢场,给俩人送晚饭。
送完,又跑去南五里街凿粘糕。
当晚,荣爷发放月钱,唯独老杜跟楼枫秀两手空空。
虽然白干,但荣爷额外给俩人差事,在东西楼来往春意浓传菜跑腿。
一趟可抵三五两。
进了快活楼,荣爷往内厢清点新收的那批胡姬,二人由狎司前头带路,直领上楼。
二楼厢房皆是月牌,新月满月下弦月。
路过挂牌勾月的厢房,门扉半闭,里面传来开怀笑意“你从不留下用饭,还说不是嫌我不净?”
恰时,楼枫秀已然走过厢房,忽听得一声熟悉声音“月儿姑娘留步。”
他猛然止步,转身折返回来,正与走出的阿月撞在一处。
不知他何时抽高了身量,鼻尖撞上了鼻尖。
“你!你来这里干什么!”楼枫秀顾不上鼻腔酸痛,声势夺人,率先斥问。
阿月缓和了痛,片刻后抬眸,波澜无惊望向他“你既然能来,我怎么不能?”
“哎呀,是你!”月儿叫道。
楼枫秀抬头瞥了她一眼,咬着牙道“你为她来的?”
“当然不。。。。。。”月儿道。
“是。”阿月截道。
“。。。。。。”
“那位小爷,怎不跟来,将开席了!”狎司在前头催促道。
“现在就滚,再让我看见你到这里来,我打断你的腿!”楼枫秀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