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简直百口莫辩,什么解释的话在证据前都显得那么苍白,他只能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殿下,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并不是没有直接证据,就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的。”
里昂冷声,居高临下地看向人。
“这块手帕的证明力虽然不能直接定罪,但是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这话并不假,虽然光靠从嫌疑人身上找到的手帕只能证明其和二皇子有瓜葛,并不能确认下毒是二皇子指使的。
但是这一情况一旦传出去,肯定会对克劳德的声誉有不好的影响,届时流言四起,可就说什么的都有了。
话里的暗示意味极其明显,克劳德听出来了他的潜台词,握紧了拳头,低头不语。
“所以呢?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来威胁我?”
他似笑非笑地抬头,对上里昂的视线。
“我来这只是想告诉你,你如果再对白逸下手的话,我也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里昂冷冷地道,视线中闪过一抹狠厉,语气中也带上了杀意。
毕竟是战场上浴血奋战杀出来的元帅,此时他散发出的压迫性可不是开玩笑的,绕是克劳德这种身居高位的人都下意识抖了抖。
“怎么,难道我要杀了他,你也要杀了我?”
克劳德咽了咽口水,挑衅道。
“当然。”
话音刚落,对面的里昂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他的人。”
仿佛有刺骨的寒风吹过一样,让闻者不寒而栗。
克劳德直视着他的眼睛,一言不发,就连空气中似乎都是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里昂,我问你,你的心里,难道从来就没有没有我的位置吗?哪怕是一丁点。”
他问道,眼帘微垂,遮住了眸中晦暗的情绪。
“我的心里,永远只有白逸一人。”
“从始至终一直如此。”
里昂的语气波澜不惊,但细品则可以感受到字里行间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大概是想到了某人的面庞,他冷硬的眉目间也染上了浅浅的柔和。
“呵,一直如此吗……”
闻言,克劳德扯起嘴角,露出一个不带任何笑意的笑,抬手抹了一把脸。
“那你现在要怎么处理我?在这里把我杀掉背上叛国罪,还是放过我?”
“如果你日后收手,以往的事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
说着,里昂顿了顿,抬眸的瞬间里精神力在眨眼间发动。
巨大的精神力威压仿佛海浪一样从四面八方蔓延而来,渐渐覆盖住附近的地面,缓缓向克劳德所站的位置包围而来,最终在人脚边的位置停下。
下一秒,威压猛地铺面涌上,叫嚣着将克劳德吞噬,可就在呼吸的片刻,威压又迅速后撤收回,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尽数退散。
只是这短暂的一秒威压,还是让克劳德如脱水的鱼一样大汗淋漓,那恐怖的压迫感宛如最沉重的巨石,压得人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冷汗顺着脸颊流下,克劳德嘴唇煞白,抖如筛糠一样说不出话。
“如果再有伤害白逸的事发生,我真的就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