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芸芸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带着细微的哽咽。
“我们相逢的场景并不愉快,我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半年后的我们会走到一起。”
“更不可思议的是,在28岁这一年,我竟能身披婚纱站在你面前,将余生都交付给你。”
“但此时此刻,我很确定,我文芸芸要嫁的人就是你!”
江野看着萧炎眼眶骤然泛红,猛地抱住文芸芸,两人相拥着互换了戒指。
他心里既替萧炎感到开心,又有些说不出的酸涩。
要是季暖也在就好了,她要是看到文芸芸和萧炎走到一起,也一定会替他们高兴。
想到这里,他悄悄后退半步,退出了喧闹的宴会厅。
走到露台角落,摸出烟盒点燃一支烟。
尼古丁的味道呛得他眼眶发热,江风裹着远处的乐声吹来,吹散了缭绕的烟雾。
不一会儿,身后就响起了萧炎的声音。
“什么时候学会抽这个了?”
江野指尖夹着烟,头也不回:“忘了,怎么就出来了,不进去陪你的新娘?”
萧炎走过来靠在栏杆上,西装领口微敞:“兄弟有心事,自然要出来看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江野看向江面上摇晃的船灯,许久,才掐灭烟蒂低声开口。
“打算去季暖去过的地方看看,也许这趟去完,我才能……有勇气跟过去告别。”
萧炎点了点头,只是像他拍他的背那样,兄弟之间无声的什么什么。
婚礼结束,江野回到家,默默收拾着行李箱。
等收拾完行李,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他下楼独自开车去了一个地方。
安宁墓园。
隔着两排松柏,江野远远就看到季暖的墓碑前亮着微弱的烛火。
刚走近,就看见萧炎和文芸芸的身影早已立在那里。
他微怔道:“这么巧,才刚一个小时不到,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