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太弱了?
许维好像真的把他当成了同好,一曲结束,满眼期待地望着他:“你这次也要唱tomoro的歌吗?”
陆择栖:……
他怎么突然觉得,许维其实是把他当成乐队粉丝了呢?
可他知道的tomoro的歌只有这一首。上台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是tomoro的歌。
现在该怎么办?
面对许维半是期望半是挑战的目光,陆择栖战战兢兢地向评委区举手示意:“请问我可以和他唱一样的吗?”
谌岚:?
导师们:?
许维:!
挑衅,是挑衅吧!
半分钟后,陆择栖用行动证明了,他不是挑衅,而是单纯的……清澈愚蠢。
夜深人静,陆择栖回忆起自己在舞台上模仿许维唱了几句之后突然噎住唱不下去的场面,默默将枕头盖在自己脸上……
一夜无事。
第一期的录制是秘密进行的,场地还未公开,选手们被提前安排进了附近的酒店。
初评级和采访的录制持续到凌晨四点,选手们悄悄坐大巴返回酒店。处于人道主义,车上没有放置摄像机,而是让选手们好好休息,第二天的行程也定在了下午。
陆择栖醒来还不到十一点,他勉强睁开酸涩的双眼,室内一片昏暗。
今早回酒店后,睡在靠窗那侧的伊里特意将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以保证两人能拥有良好的睡眠质量。
他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按亮,被屏幕光刺得眯起眼。
视野模糊了几秒,待看清画面上显示的时间后,他没有半分犹豫,锁屏,把手机倒扣在床上滑向一边。
整套动作自然流畅。
看来,就算想不起曾经的记忆,人的生活习惯依然会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再次昏睡过去之前,陆择栖迷迷糊糊地想。
一点十五分,陆择栖房间内的第一个闹钟准时响起,生存时间没能超过两秒。
五分钟后,枕头旁传来震动,陆择栖不情愿地摸出手机关闭闹铃,和隔壁床的伊里提醒一句:“该起床了。”
声音出乎意料地沙哑。
昨天应该没有用嗓过度吧……他及时打住,不愿再回忆初评级的种种。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
在金字塔顶坐了几小时的a班选手在最后关头被人打下来降至b班。如果选秀真的有这种剧本,那位写作的编剧应该都会觉得丢人吧。
陆择栖打开床头灯,靠光线让自己的意识慢慢归位。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伊里抢在他前面,利落穿好衣服从床上蹦起来。
“我先去洗漱了。”对方只留下一句话,便趿拉着脚步走进洗手间。
陆择栖“哦”了一下,尾音被关门声截断。
走廊里渐渐响起说话和跑动的声音,大概是其他房间的选手已准备完毕,结伴前往楼下集合。
陆择栖再次确认时间,还好,来得及。
他缓缓从床上爬起来,将打开的行李箱摊在地上。
里面的衣服整齐叠放,除此之外还准备了洗漱用品包和化妆包,角落里甚至塞了双用塑封袋装好的拖鞋。
三周目的陆择栖面对眼前的行李箱,依然会像前两次那样,恭敬地鞠上一躬,默念:谢谢原主!
伊里手脚麻利动作迅速,没过多久便把自己收拾好了,全副武装地站在床尾,朝陆择栖一抬下巴,意思是“该你了”。
如果将前两周目的相处也一并算上,陆择栖和他同公司的练习生们已经认识半年有余,可直到今天,他仍觉得自己的队友有些陌生。
在选秀中,同公司出来的练习生在前期很容易抱团,可青蔓的几位选手则不同,除了不得不合作完成的初舞台以外,在之后的各个环节,他们交流很少,私下基本不会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
之前的陆择栖一心扑在练习上,几乎只和同宿舍同小组的选手打交道,没能顾得上他这四位“原队友”。
以至于直到现在,他也没能搞懂该如何与这些人好好相处。
还好和他同住的伊里话不多,与他的交流很有限,好像完全没有想和他熟悉起来的意思。这反倒让他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