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烫了痒很正常,别挠。”
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善,祝南光说完抿着嘴不出声,手指小心的擦过那发软的皮肤,抬眼一路看过那清晰的腹肌和鼓囊囊的胸肌,和那双懵懂的眼睛对视上,声音带着嘶哑。
“痛不痛。”
“不,痛。”
花洒的水溅到脸上,张口的动作让嘴角汇集的水顺势往下流,又再一次集聚到锁骨窝里,李解荣眨着眼睛,心里默默练习了几遍,又说到。
“不痛的。”
“骗子,怎么可能不痛。”
祝南光被锁骨聚起来的一小洼水吸引了,起身手指在那水中搅动,低头眼睛扫过厚实的肩,一道白色的疤痕从后脑勺连至颈椎。
“这是什么?什么时候伤的。”动作依旧轻柔的从头端反复摸至尾端。
李解荣僵硬了身体,脑子里组织不出一句话,“疤。”
“傻子,我当然知道是疤。”
祝南光不管被淋湿的衣服,跨坐在李解荣坚实的大腿上,双手环着肩,头埋颈窝里,手在颈椎的凸起处戳着。
身下传来的寒意不比冷水少,头脑冷静下来的祝南光看向瓷砖反射出来的倒影,阴翳的眼睛盯着墙面,他知道怀里的不是人,那又怎么样,反正都是他的,至于其他麻烦,他替李解荣扫除了就好。
淋了几十分钟的冷水,两人从浴室出来,都带着寒气,客厅相对较暖,温热了身子。
“我想吃面。”祝南光随手甩下湿透了的衣物,光溜着身子站在地上。
“先穿,别,着凉。”李解荣从卧室里翻出内裤和棉衣棉裤。
“脏。”祝南光嫌弃的扫过那被李解荣拿着的内裤,转身后退几步不愿看。
“刚拆,出来的。”
李解荣视线随着那空中摇摆的雄鹰移动,捏着内裤边缘蠢蠢动,“不穿,是流氓!会被,吃了。”
“吃了?”
祝南光声音有些尖锐,气血都集中在了脖子和脸上,红的很是好看。
雄鹰被那赤衤果的目光看着,气血下移分散,雄鹰变蛟龙,“别看了,看了也不给你吃。”一手扯过内裤就往腿上套。
“嗯,不穿会,把你洗干净,吃了。”李解荣点着头,一脸认真。
祝南光靠在沙发上,侧着头望向厨房忙活的人,其实自己根本不想吃东西,但身体渴望这一份忙碌,渴望李解荣为了自己耗费精力,甚至是生命。
最炽热纯甄的爱是连命都愿意拿出来,祝南光扣着沙发垫子,他有点嫉妒当初李解荣能为了“祝南光”连命都不要了。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把刀子抵在脖子上问他,要命还是要自己。
眼神莫测变化,情绪几转,阴狠的表情被压下,强装乖顺却依旧不伦不类。
“吃吧。”李解荣这次把碗放到桌子上,不敢靠近。
“为什么不拿过来。”祝南光瞥过站的远远的人,唇角下垂,眼瞳里是不透光的黑色。
消瘦到让人心疼的脸不断靠近,李解荣后退一步端起桌子上碗,“我怕,你把它,打翻了。”
祝南光停住了脚步,拉了一张凳子坐下,“你喂我,我就不会打翻,来,把碗放下喂我。”
李解荣顿了片刻,确保对方真的不会把碗摔了,才拿着勺子去乘面。
“不会用筷子吗?”祝南光抓住那手腕,嘴角兴奋的上扬,看到对方的点头,笑的更开了。“那我来教你。”
本是小一号的手此时却强制的握住对方的手指,不容置疑的力度插进对方的指缝,一同捏着一双筷子。
一碗十分钟能吃完的面,被两人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吃干净。
祝南光好心情的抱着李解荣躺在床上,手指若有若无的抚过那道疤,“你现在是我的,不管是死是活都是。”
冰冷的实验室跪着一群人,午时将面前的人踢倒,一向端正的眼镜偏了方向。
“我的好外甥,瞒了三个月的异能也是够会忍的,活着的价值没了,就赏他死!把陆随召回来,魄石和祝南光我都要!不论是死是活,把祝南光带回来。至于那李解荣,他不忍心杀,就让另一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