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下午才说我们永远在一起,你又骗人!”
李钱红着眼眶,眼底闪着危险的红光,他至今还记得那条冰冷彻骨的河,记得把自己骗到河边的李解荣,记得那把被李解荣扎进胸口的刀。
“不是的,在一起有不同的在一起方式,不需要时时刻刻粘在一起。”李解荣埋头收拾东西,他怕抬头就看到弟弟落下的剔透的泪,他怕自己会说出些什么。
“需要,哥,我离开你真的会死的!”
李钱将李解荣手中的脸盆夺过,往地上一扔,水盆里温热的水在地面蔓延,漫过鞋底,温水染润了白如奶色的趾头。
水花随着脚步的移动溅起,杂乱的滴溅在两人都小腿上。
瞥见那张悲痛欲绝的面庞,李解荣慌乱的移着目光,心也随之一阵紧缩,“钱钱,没有谁离不开谁。”
“哥,你要是这么说,我现在就去找老太太,说我反悔了,王姑娘长的漂亮还有学识,我和她简直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结完婚我也好早早搬出去,免得烦了哥哥你的眼。”
李钱冷笑着看向退至角落的人,滚烫的泪热的眼眶都发酸,一路烫到因咬牙而紧绷的下颌。
“钱钱,这是终身大事,不要随便乱说。”李解荣依旧端着长兄的模样,来掩盖已经酸涩不甘的内心。
“你看我是不是随便乱说的!”
李钱甩开哥哥拉着自己的手,疾跑出了大门,连鞋掉在半路上也不管,没听到身后追上来的声音,整颗心都沉死在河底,泪顺着风刮开的方向后飘,呜咽声与风声和鸣。
还是不行吗,催眠也没法让李解荣爱上自己嘛…
脚底是钻心的痛,不知道破了多少口子流了多少血,浑身的力气都被哭干似的,晃荡着身体在月光下的小路踱步。
哭够了,泪还没有流够,李钱仰头望着淡黄的月光,阴暗的不甘在黑夜升起。
果然手段太温柔是得不到李解荣的爱,那要怎么做,关起来,锁起来?
李钱迷惘的望着头顶那片寂寥的夜空,他生来就只是李解荣的附庸,没人教会他怎么去爱人,所以,到底要怎么做…
“李钱!李钱!”
拥有超强异能的地心人也会因为失神而被抱个满怀,李钱僵硬的脊背在李解荣的怀里逐渐软化,垂在身旁的两只手踌躇的举起又放下。
“李钱,钱钱,别结婚好不好,哥只有你。”哭腔让声音含糊,李解荣紧拥着对方的脖颈,大滴的泪往下落。
“为什么,只是因为哥只有我而已吗。”
李钱呆滞转动眼珠,声音干涩沙哑,心跳了的厉害又突然死寂的厉害,等待的过程很煎熬,可等了这么多辈子了,李钱已经很好的学会忍耐和等待。
感受到怀里的人渐渐抽离,李解荣抬起脚尖将人紧紧的抱回怀里,两个身形一模一样的人相拥着没有一丝缝隙,仿佛身来是一体的。
“李钱,我离不开你,因为,因为我爱你,我很后悔为什么我们是兄弟,如果不是兄弟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可如果不是兄弟,我又怎么会喜欢上你。”
李解荣紧张的松开手,眼神却始终望着弟弟,他要给给弟弟逃避的机会,但又不舍得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
没有得到回应,李解荣颓然又瑟缩的弓着腰,自嘲的说道:“是不是很恶心,钱钱你走吧,哥不是一个正常人,哥有病。”
李钱凝视着那张伤神的脸,压抑着脱口而出的话,面上还是紧绷着,“哥,我不觉得恶心,我不想让哥一个人有病,我可以陪着哥一起,咱们一起去治病。”
李解荣恍惚了一阵,才缓缓的抬起头,眼神凝在对方认真的脸上才发现弟弟不是开玩笑,嘴角在上翘与下压之间徘徊。
喜欢弟弟的哥哥,愿意陪哥哥一起患病的弟弟,天生一对。
李解荣兴奋的呢喃着:“天生一对,天生一对。”
李钱下拉着李解荣的衣领,嘴角碰触着嘴角,蝉鸣在这个寂静夏夜爆响,无尽的夏在最后一声爆响的蝉鸣中走向末尾。
“哥,我和你一起去干农活呗,每次有女人盯着你看,我看着吃醋。”李钱拉着李解荣的手,撒娇着扯着对方手里的锄头。
“那你在旁边看着就好,活还是我干。”
李解荣红着耳朵避开李钱口中呼出的热气,以前听到哥哥这个词还好,经过这几晚除了最后一该做的的都做了,现在听着和调情没有区别。
也不知道李钱的力气怎么长的,看着瘦瘦弱弱,在床上亲的又用力、时间又长,花样也多,现在干活腰都使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