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戴口罩!”裴初原急道,“妻子的巴掌,丈夫的荣耀……”
“谁要跟你做夫妻?!”
第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初秋的日光不温暖,冰冷地覆盖在鼻尖上,脸颊却是火辣辣的疼。她的手劲有多大,裴初原早就领略过,知道她已经是收着力度———她到底害怕他受伤。但李双睫不会知道,裴初原受伤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李双睫不再注视他。他太急了,他太想进步了。
不惜付出一切,像一个寻求机会的、籍籍无名的演员,她是决定他生死的制片人,他为了博取她的爱而表演。
尽情表演。
“不够啊。”贴上她的手。
他蹭了又蹭,“……再来。”
这家伙!给他一个巴掌都怕他舔她!
李双睫眼睑抽搐几下,既嫌恶、又带了些被讨好的新奇,她好奇裴初原还能有什么反应,于是连续几个巴掌,雨点一样落在他左脸颊,红在加深。
痛得醒目。
“等、等下。”他突然出声制止。
“怎么?”李双睫勾唇,“疼了?”
“我手劲就这样,受不了可以滚。”
“不是。”偏过脸的动作小心翼翼。
“右边……也要。”
骚,骚没边了,李双睫咬牙,最后几个巴掌落在另一边。裴初原的反应做得太好,没有对疼痛的恐惧,全然是对奖励的期待,被她扇脸就是天大的荣耀,哪怕他心底并不是这样认为,他的演绎也足够骗过去———裴初原的确不这么认为,被扇脸才不是荣耀。
被扇那里才是呢。
扇完了,李双睫的手腕也有些酸了,刚要撤回去,却被裴初原一把握住。
他依依不舍地道:“不是说好了能送一个巴掌吗?”挽留的话放低了姿态,眼中的贪婪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谁跟你说好了?”好气又好笑。
他引诱:“现在说好也不迟呀。”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李双睫端详着他布满红痕的脸,一股施暴欲涌上心头,她当然也扇他扇得很爽,因为裴初原表现出痛快。他是真心实意地享受这个行为,他不像郑揽玉,郑揽玉被扇的时候还会害怕地闭眼,不理解,但甘愿忍受。裴初原完全不。
他崇尚她的暴力。
两个男人。
两种不同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