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郑揽玉可高兴了,他还没有和朋友打过视频电话呢。李双睫问他为什么不吹头发,他说自己发质很怪,吹了再去睡觉,第二天的发型就翘得特别过,要拿兜帽去压才可以。
“主人。”郑揽玉观察着她。
“你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有么?”李双睫朝镜头笑了一下,恣意风流。喝过果酒,脸是红润的,眼神却是清冷的。高位者一以贯之的自持感正在雪山般消融,此刻的主人,眼神别样意味深长,太不正经。
“哪里不一样?嗯?”她轻声。
“我也说不明白,反正就……”
“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她的话,轻飘飘,棉花般填塞耳蜗。
郑揽玉只感觉心尖酥酥麻麻了一阵。
不对劲诶。
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还有一分特别不对劲。
主人被替换了?
还是不清醒了?
清醒的主人不会这么温柔。
李双睫从来……只会凶他。
想到这里,他落寞地垂下眼睫。
“主人,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有么?”李双睫眯了眯眼,不愿承认自己也有喝醉的时候,扯开话题:“我说———你今天忘记了一件事。”
啊。好可爱的主人。
郑揽玉吞了口唾液。
“到、到底是什———么事?”
他也忍不住学她拖沓的语调。
“贱狗!别学我!”李双睫恼了,换了一只手握手机,镜头稍远离,露出那一截青筋毕露的小臂。在郑揽玉的视角,仿佛被那只手臂掐住了脖颈。
“你忘记挨我的扇了。”她说。
……好吧,原来就是这个事呀。
郑揽玉不免有些委屈,算是他自作多情了:“你刚才说看我的脸,我还以为是想我了,原来只是想扇我了。”
“想你和想扇你,有区别吗?”
“有啊……”他把脸埋在臂弯。
“有区别的。”金色眼睫眨动,忽闪忽闪。他这可怜的模样,无论是真情流露还是假扮的,都让李双睫一股子无名火,一团在手掌,一团在小腹。她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体内的欲望。
“有什么区别?”她仰躺着,睨他。
那眼神,欲望无法餮足,更显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