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货。
李双睫险些脱口而出。
他简直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这倒是……倒是十分新奇。
清纯不自知的见过,愚蠢但实在美丽的也有,裴初原这妖妃倒是头一次领略。外室的做派,勾栏的手段,饶是李双睫自认能接受的尺度大,此刻,还是被他的几口热气整得红了耳根。
宋恩丞见气氛不对:“在聊什么?”
“……没什么。”李双睫若无其事。
“走吧。”
偷情般的刺激,是裴初原带来的新的滋味,当着全然不知情的发小的面。
宋恩丞没有发现,她和裴初原有了下流的秘密。也许是三个巴掌,也许某个人在渴望更多,谁也掰扯不明白。
裴初原似乎也知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的,当李双睫回头看他时,他还在原地,学着流浪的、找不着家的、求收养的小狸花猫,用那双含混诱惑的柳眼对她抛出一个媚眼。
可怜可爱极了。
回到了家,把低度数的果酒放进冰箱里,两个人分别去洗澡,换上睡衣,坐在院子里聊天,吹着夜风小酌。
这是李爸爸带给两个孩子的习惯。
深夜写作,没什么灵感的时候,他就会把自己灌醉。两个孩子有样学样,陪着这位文人在院子跟前摇头晃脑。
但真正喝酒,还是俩孩子成年之后。
那一天,李爸爸特意买了很多酒,摆放在两个孩子面前,告诉他们尽管喝,但要记住到底能喝多少,醉到哪里就必须得停下:“这样你们心里就会有个底,酒桌上懂得保护自己。”
结果是。
李双睫把两个男人喝趴下。
喝酒确实能放松心情,但李双睫喝的很少。酒精可以是调剂生活的手段,但不能是逃避现实的工具。月考告一段落,赢了赌约,又成功劝降了学生会长,值得庆祝,她和宋恩丞碰杯。
冰块与杯壁撞出冷气。
酸梅酒渍着两颗青梅。
“真惬意啊。”李双睫伸了个懒腰。
宋恩丞摇着杯子,盯着起伏的水线。
“我们都高二了,还有一年半就要高考了。”他的目光随着水平线晃动,“你说……时间是不是过得很快?”
“怎么了?”李双睫不以为然。
“我在想……以后该怎么办?”
李双睫不假思索地:“按照我妈最初你的规划,从省青年队到国青队,你高中都不应该读。赶紧享受高二生活吧,等进了国家队,估计就很少回本地了,要到处比赛,到处做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