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他最开始的半年,吃的药量很大,几乎是两倍的量,下半年他的药量才恢复了正常。”
陆时渡忘记了当时他听医生说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现在他回想起来,仍觉得心痛不已。
黎安宁本不该受这样的苦的。
都怪他。
医生说,他是一时接受不了的刺激才患上的这个病。
而那个刺激,就是陆时渡心脏病发,连夜出国的事。
他一走就是两年。
他以为只有他在分开的那两年里痛不欲生,却没想到黎安宁也因此差点做傻事。
如果时光能够回溯,他一定不会让黎安宁那么痛苦。
他宁愿两年前他就死了。
应激性情绪紊乱症虽然不是什么绝症,却也足够折磨人。
毕竟情绪这种东西是最难控制的。
陆时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可以凶黎安宁。
“宁宁,抱歉,刚刚我话重了些。”
黎安宁听着这句道歉,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陆时渡总是这样,无论是不是他的错,只要自己一不开心,他就会收回所有情绪来和他道歉,哄他开心。
这次也是。
换作平时,黎安宁就觉得很开心,可是现在明明就是他的不对,陆时渡却还要来哄他。
这是头一次,黎安宁觉得自己任性地过了头。
“陆时渡,你别这样。”黎安宁把脸埋进陆时渡脖子里,闷声闷气地说道:“你还是好好的骂我一顿吧,你这样我心里更难受了。”
可陆时渡只是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部,随即拖着他的后脑勺,在黎安宁唇上印下一吻。
“是我的错,不该怪你。”
他虽然没有说明原因,但二人心里都清楚,于是默契的决定翻篇,谁也不提及那段不愉快的往事。
“我有点困了,我们进去吧。”黎安宁说。
“嗯。”
只是回去的方式和黎安宁想的不太一样。
全程是陆时渡抱着他回到的房间。
虽然家里没有第三个人在,可他仍觉得有些不自在。
说来也奇怪,这半年里他和陆时渡之间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不知道多少次,却还会因为一个不含任何情欲的拥抱而觉得不自在。
黎安宁自己都搞不懂是为什么。
当他被轻轻地放到床上的时候,黎安宁很自觉的双手抱住陆时渡的脖子,在他唇上快速的亲了一口。
这个流程他已经很熟悉了,下一步就是前戏了。
然后就是一些打了马赛克也不能看的限制级画面情节。
本以为接下来陆时渡会回吻他,黎安宁都做好了今晚任予取予求的准备,没想到陆时渡只是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