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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你这家伙，别把我电板给搞坏了！]它骂骂咧咧。

系统阴沉着说：[没用，电击没有用啊！别想逃，快想办法，你难不成真的觉得真菰能坚持到魈恢复？]

[那当然不可能。]小幺脱口而出。

它冰冷地补充，[说实话，你管那么多干嘛？真菰死就死呗，反正在原「剧情」线上，她也是死了的人。死得少一点，只要不惊动红锦大人不就行了？]

小幺话里话外，重点都是在红锦这个世界意识身上。

系统一时无言，它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跟小幺相处得久了，见到的一直都是活泼开朗的它，这使系统都忘记了小幺本质上是一个什么样的系统。

于小幺而言，旁人死得再多都没有关系，只要跟它成为合法系统无关，它看都不会看一眼，甚至还有可能拍手叫好。

流浪的非法系统，这是刻进它cpu里的核心代码。

系统从诞生起就知道自己的任务，如果说它是实现愿望的《书》，那小幺就是蕴含黑泥的“圣杯”。

[我记得，是你反复跟宿主强调「剧情」修正，让宿主放宽心的……你要是有办法救下其他人，我就当你将功赎罪了，帮你跟主人说好话，不然……]系统威胁道，[或许我的主人还缺一点，可以用来拆解的试验品？]

[……]小幺沉默了一瞬。

它现在跑又不跑了，只能寄希望于成为合法系统的契约。

小幺一字一顿：[你等着。]

系统：别问，问就是底气！问就是拿捏！

下一刻，小幺从魈的身上离开。与此同时，真菰的脑内出现了死板的系统音。

[亲亲你好，这边是系统小幺，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比如止住魈的攻击？比如力大无穷丹药一份？]

没错，小幺的办法就是这个。

——既然削弱、唤醒不了魈，那就加强真菰。

没有了系统的打扰，魈对头疼的接受度明显提升。毕竟之前在【魈】的帮忙下，他也在一点点地习惯那些疼痛。

魈摩拳擦掌：“好了，让我看看记忆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考虑到这次护盾的上限非常高，对其充满信心的魈慢条斯理地行动。然而在他看到记忆的一刻，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

记忆没有变得很奇怪，只是变成了美山玲子说的那样。

对，就那么一点。

至于其他的……由于时间紧促，美山玲子将一切捏造的记忆中不合理的地方全部改成了空白。

空白。

字面意思的空白，什么都没有。

不过是修改一个人的记忆而已，美山玲子有信心让魈根本不会注意到记忆中的空白，就算不对劲的想法出现，也只会一闪而过，不会在魈的脑海中停留太久。

如果不是魈也有【魈】这个挂，他真的会按照美山玲子安排得那样行动。

这一出搞得魈都无语了，但是无语中又带着羡慕。

这能力，这开挂的技能，试问谁能不心动？请问这能带走吗？他考试的时候真的很需要！只要稍微调整一下，这玩意真的能实现过目不忘。哪怕他考试时忘记了某个点，不想翻找记忆，还能让记忆自己提醒要怎么怎么做！

魈擦了擦口水，抛弃了这异想天开的想法。

为了防止自己自己多想，他飞速地整理好记忆，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然而当他与身体链接上时，他最先感应到的，是右手上滑腻且柔软的触感。

只见真菰的左眼紧闭，与嘴角一起流着血，而她脸上的祛灾狐面则是掉在一旁，已经碎得不成型了。

她边吐血边笑：“你终于……醒了啊……”

魈呆滞地低头。

啊……原来是我的手贯穿了真菰的胸膛啊……他后知后觉地想到。

很显然，震惊过头导致刚刚恢复神智的魈有些分不清现实，有了割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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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竺可所在的房间。

竺可自她与魈分开后，就注意到了身上跟以前一样保护她的玉璋护盾。她思考片刻，知道自己就是个菜鸡，乱跑只会加速死亡。于是竺可选择安安分分地抱着双腿，头也藏在手臂中，不断减少自身的存在感，小心地蜷缩在了有阴影的角落里。

这时候其他的鬼都分开在各处跟鬼杀队的人干架，她一时间倒也安全。

但是时间久了，竺可身体有些麻木，她不由自主动了动脚，打算换一个能看到人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