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意思。”
江浅轻笑了声,伸手揽过白茶的腰身。
“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过几天是要做女朋友的人。”她将人往自己身前带,“你们写小说之前不也是要先设想大纲细节才好接着往下写下去,那同理谈恋爱事先预演也没什么问题,再说了,我有点着急。”
江浅把白茶的头按在自己的身前。
“你自制力好……我自制力可不好。”
昨天晚上她太困没来得及做反应,今早她起来一睁眼,白茶的睡脸映入自己眼帘时,什么礼义廉耻、循序渐进的仪式感全被她抛之脑后,她知道是身体里的激素在作怪,但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跑偏。
以前她不理解为什么情侣间一见面总会不受控制的和对方发生关系,毕竟女生不像男生那样靠下半身主导性行为。
她不是男生,所以不对男生的行为做出评价,但她想应该没有人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和嘴,可听老四她们讲起情史时,结果和她想得不一样。
她们所提及的女生与世人认为的温婉含蓄形象大不相同,女生和女生之间一样有无法克制的冲动,一样对性有强烈的渴望。
有像骤然升空的烟花绚烂绽放,也有像涟漪的水面泛着圈圈点点。
那时她想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她想明白了。
有些事情就是没有因为、所以、为什么,只是当那一刻到来时,身体比思考更先做出了反应,然后就有了结果。
一瞬间的事情,她现在都没办法说清楚前因后果,那时不懂“喜欢”的自己又怎么能够理解得了这随心而起的欢喜。
是所见即所爱。
是所拥即所有。
是她,是她们。
“所以,白茶,你别再动了。”
再动,她怕自己的心跳声被听见。
江浅咽了一口,“你再动,我也想动了。”
闻言,白茶顿时没了动作。
江浅按住她脑袋,她根本没办法抬头,但听着头顶上传来的沉重呼吸声,以及眼前剧烈起伏的胸脯……她确实不敢再动。
依稀间,她想起自己之前和童明筠说过的话。
面对童明筠的骚话她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甚至还有点想要怼回去的冲动,但对象现在换成江浅,她心底确实乐开了花。
她和江浅说的循序渐进不过是在为自己那有贼心没贼胆的想法做挡箭牌。
因为珍爱,所以她才想把自己好的一面展示出来,欲盖弥彰地遮掩自己的不好,唯恐这点不好成为了自己在江浅那的减分项。
她能保证自己包容江浅的全部,但她对自己没信心,不敢确定自己的全部江浅是否也能全盘接受。
两人保持着这个动作,过了好一会,江浅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
“喜欢喝什么酒?”
“恩?”白茶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江浅轻轻地用下巴蹭了蹭白茶的发顶,“表白后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头顶传来的痒意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颈,“你想干什么?”
“恩……想□□你。”
“?!”白茶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这不是你昨天和我说的吗?”江浅将自己的手从白茶的脑袋后移到她脖颈处,指腹稍微用力,摩挲着白茶皮肤下的骨节,“昨天没有成功我还是有点小伤心的,这裙子是特意买来穿给你看的,本来去年生日就想穿了,应该说,很久以前我就是这么想了,只不过现在更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