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时常在清醒与模糊间浮沉。
她只能偷偷在纸上,记录着关于薄烬的事,以此来让自己不要忘记他。
薄斯延是在她枕头下摸到那纸张的。
在看到那张满页写着薄烬两个字时,他黑眸缓缓眯起,满是戾气。
沈意桉去抢。
薄斯延轻笑一声,当着她的面撕了个粉碎。
沈意桉就这么看着他,看了一会后,当他不存在,转身往床上走去。
她现在连和薄斯延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这样一副漠视他的态度,比她红着眼和他争执,还要让薄斯延心头发紧。
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翻转过来。
滚烫的吻带着惩罚性的力道落下,强势撬开她的牙关,一寸又一寸掠夺着沈意桉的呼吸。
沈意桉用力地咬了一下。
铁锈味的在两人齿间炸开,薄斯延被激醒了蛰伏的兽性,吻得更凶,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直到她在窒息边缘挣扎得眼尾泛红,他才缓缓松开禁锢着她的力道。
薄斯延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瓣,因为染了血有种诡谲的艳丽。
“沈意桉,你装哑巴,还要装几天,忘记薄烬就那那么难?”
沈意桉察觉他的视线,擦了擦血迹,仿佛在擦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挑衅一笑:“是啊,很难,阿烬早就刻在我的心里,谁也挖不掉!”
薄斯延双眸瞬间变得血红,眉宇间戾气横生,看起来骇人至极。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白衬衫纽扣。
“你干什么!”沈意桉警惕性的后退着。
可没退几步,就被他攫住手腕,拽入怀中。
薄斯延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处。
映入眼帘是刺青勾勒的纹身,不是江静姝的名字,而是用哥特体缠绕的“沈意桉“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