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烬手握成拳,就要走上前。
沈意桉拉住他的袖口:“我跟他说清楚。”
薄烬盯着薄斯延看了会,察觉到他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时,放心了些,后退了几步。
“为什么,沈意桉,你说话。”
“说!”
薄斯延踉跄着逼近。
他不停的逼着沈意桉,胸腔里的窒息感快要把他整个逼疯了。
就像一个溺水者不断地确认手上抓着的这根浮木,可不可以救他。
“你说啊!”
“三年婚姻你说断就断,你到底图什么?!”
沈意桉观察了他好一会儿,才明白了他如此反常的原因。
他就像个被抢走了旧玩具的稚童,并非多爱那玩具,只是无法容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
薄斯延整个人骨子是什么样子,她很早之前就知道。
自私冷情,对所有人都没有真心。
表面上是纸醉金迷,游戏人间的权贵公子。
但在商场上算无遗策,脑子转得很快,很会借着花花公子这层外表迷惑对方,让对方放松警惕,然后趁其不备,将人一口吞没。
沈意桉看着他,语气没什么起伏:“薄斯延,你之前不是也很期待这一天吗?”
“我知道,你也厌烦我,恨不得摆脱这段婚姻,所以拿了你之前扔给我的离婚协议,签字送去了民政局。”
薄斯延从来不知道一句话,就能让胸腔里的血液凝住。
他声音发颤:“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沈意桉被他这句话笑出了声。
“我没跟你说?”
“我离婚证都亲自拿给你了。”
薄斯延的呼吸陡然一滞,想起了沈意桉离开的那天,她递给他的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