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桉一眼看到了缓缓向她走来的薄烬,她眼睛都亮了起来。
但下一刻眼眶却红了,她看见了薄烬的头发。
白了一半。
他还不到三十,就有白头发了。
薄烬在看到沈意桉的那一刻,那颗了无生机的心脏,像是被重新注入了血液,疯狂地跳动着。
“我在。”薄烬磁声缓缓。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沈意桉,不敢太快,怕又是一场梦。
沈意桉也用力挣扎着。
薄斯延怔住,看向她:“意桉,你没有生病?”
他知道,她故意变卖他的家产,也知道她是故意被他的仇家抓住。
他不怪她,他曾经伤害了她,这些能弥补的话,他愿意。
沈意桉用尽全力推开他:“当然了,我装的。”
薄斯延跌坐在雪堆里,看着她扑进另一个男人怀里时扬起的发丝,又哭又笑。
几近癫狂:“哈哈哈哈哈哈,你没事。”
“你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沈意桉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表情有几分复杂。
“妈妈!”清脆的稚子声响起。
已经会走路的缇缇迈着小短腿向她走来。
沈意桉扬起笑,再没管后面的人,向前跑去。
大雪缓缓落下,薄斯延看见他们一家三口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时间倒转到多年前的伦敦。
薄斯延大学寒假的时候,去了伦敦滑雪,碰到了一个穿着粉色滑雪服的的女生。
她转弯时雪杖点地的弧度,和他惯用竞技姿势差不多。
两人如镜像般并行冲过终点,电子屏同时跳出并列第一的成绩。
雪粒在阳光下折射出碎钻般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