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想扔,现在特意被简涔予提起,又舍不得了。可她话说得那么决绝,要是不给,简涔予定会怀疑:“最左边的衣柜。”
简涔予打开衣柜,看了会:“那套好像不在这儿。”
她这么说,桑时桉走了过去,语气认真起来:“你看上那一套了?衣服我都放这儿没有扔过,我帮你找吧。”
“看上……”简涔予扫了一圈,“看上……跟我闹了四年脾气,又在重逢后令我一见钟情。让我日日夜夜觊觎上百天,又在我觉得无望时找我网恋令我柳暗花明的人,她叫……叫桑时桉。”
桑时桉扶着衣柜的手猛地收紧,她唇瓣微张,吞咽了两次才压住涌上来的哭腔,找到自己正常的声音:“我道德低下,玩弄你的感情。”
简涔予轻轻笑了一下,扬起声音:“我性情恶劣,对你威逼利诱。”
两人说的都是当初猫猫网恋的事。
桑时桉声音停住,她意识到简涔予似乎并没有对她死心。
桑时桉没有转头,故作轻松的说:“哦,是吗?那就更好了,甩了你我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简涔予缓缓靠近桑时桉:“可是桉桉,我这么喜欢你,你觉得你真能走得掉吗?”
桑时桉难以置信,衣柜门撞到右肩又被她狠狠拍开:“你说什么?”
“你还是猫猫的时候不是就已经了解过我的本性了吗?我对你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那么强,你怎么能抛弃我?”
简涔予凑近过去,抬眸,浅眸里流转着桑时桉看不懂的情绪,像是在压抑又像是在欣喜。她问:“怎么这样看我?生气了?”
砰的一声,桑时桉彻底撞上右边衣柜的门,还没能迈出步子离开就被简涔予彻底钳制住。
在酒吧门口听到桑时桉要分手、以及那样诋毁她自己的情绪终于爆发,整个人都浮现出一种偏执的、疯狂的情绪。
远比当初平安夜那晚更为陌生,是桑时桉从未见过的简涔予。
“你放开我,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要我说多少次?还是你要我把那些理由再重复说给你听一次,那你听好听清——”
一叠声的话语被封在唇齿间,简涔予按着桑时桉的下巴,凶狠的吻了上去。
说亲吻也许不太贴切,更像是一种惩罚,真的很凶很深,才一开始,桑时桉的舌根就被卷到发疼,带着逼到绝境又无从解释的爱意,带着绝不放手而越发强烈的占有欲。
简涔予重重的亲吻着桑时桉,动作间收起牙尖没有弄出血已经是最后的温情,至于桑时桉受不住的呜咽和红了的眼眶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桉桉怎么在发抖?”简涔予似有困惑,轻轻的抚弄桑时桉的长发。
“桉桉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个怪人了吗?我喜欢了你那么久,压抑了那么久,怎么以前没害怕,现在反倒怕了呢?”
桑时桉:“对不起我……”
“睁眼。”简涔予忽然提高声音,指腹又重又柔的擦过桑时桉的下颌。
桑时桉的肩膀一抖,睁开眼。
温热的指腹越来越热,所摩擦过的皮肤像是起了一层火,简涔予的声音又轻又慢:“桉桉不是很喜欢我的吗?就算一开始不喜欢,这段时间不也喜欢上我了吗?为什么又要甩下我?”
随着简涔予的话一句句说出,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直到再度揉上唇腹。
桑时桉启唇咬了简涔予一口,终于也不再躲了:“你是什么受虐狂吗我都那样说了你还非要追过来非要问?行,你不相信那些,那我告诉你原因。”
“我当时骗了你感情,你明不明白?要是我后来没有喜欢上你,要是我是个异性恋,你就会被我骗了感情还会被我当着家里人的面揭穿性取向。”
“你会失去桑家的帮助你会失去简氏的继承权,你会失去你这些年潜心努力的一切!”
“怎么,就算我是这样的人你也喜欢吗?啊?简涔予,你都二十四岁了能不能有点是非观?你觉得这件事在说开之后我还能心安理得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跟你谈恋爱吗?”
“那我道德到底是有多低下?就连简振扬那种垃圾都比我光明磊落,你说我能心安吗?你就非得让我抱着愧疚的心理跟你过一辈子吗?”
简涔予愣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桑时桉察觉到简涔予的动摇,深深吸了口气,声音缓和下来:“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简涔予坚定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