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
要是泡到自己,那赚得不比当管家要多得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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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寂静之下,是慕析嘴唇开始微微颤抖,双颊开始出现灼热的粉红。
她张了张嘴,却好像羞窘到了极致那样又紧紧抿住,把自己抿到没有血色。
南惜见她这般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南惜没有一点尴尬,她做了、她问出来了,就说明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一点羞愧。
不仅如此,她现在还很想好好逗一逗慕析。
“慕管家为什么不说话?”南惜的语气不带一点调笑,严肃到仿佛那是个关乎实验结果的学术问题,“难不成慕管家那个时候真的在睡觉吗?”
回答南惜的只有死寂,与慕析更加红了的脸。
南惜似是有些不忍心,将语气放缓放轻柔:“那就太好了。毕竟,我还有些担心,自己咬的那一口会不会太重,把慕管家给咬疼了。”
“不疼就好,慕管家也并不知道我偷亲了你这件事,那么我们就出发吧,我……”
“小小姐!”慕析大概忍无可忍,第一次用这么高的音量打断了南惜的话。
与此同时,她的脸已经通红到如同被煮熟的虾子,连带着耳朵、脖颈也泛着红晕。
南惜挑了一下眉。
真有那么害羞吗?
慕析说话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但她还是异常坚定地捏紧方向盘,把自己要说的话吐露出来:
“我知道您昨天……对我做了什么。我并不会、也没有资格责怪小小姐,因为我是南家的管家。但我希望,小小姐可以不再对我做类似的事情,您也知道ao有别,何况我并不是……小小姐希望的那个人。”
如果说她好不容易说出的这一番话是一枚砸出去的石头。
那么南惜此时的心境就好像是整片大海。
她无比宽和地包容了慕析砸来的这一枚石头,没有泛起哪怕一点点的波澜。并且还报以和煦的清风照拂,将这一切看成是一场玩闹。
南惜理所应当地说道:“如果我拒绝呢?你要怎么做?”
“那我……”
慕析有些泄力,倔强地握着方向盘,头颅却不禁垂下一些。
因为她发现,自己其实没有任何能够跟南惜对抗的资本。
即便如此,慕析也在努力守护自己作为管家的最后尊严:
“那我只好如实把这一切都告诉夫人。”
“呵呵呵……”
回应她的是南惜的一阵嗤笑。
带着浓重嘲弄意味的那种,好像听到慕析讲了什么笑话,甚至抬起臂膀来用手背掩住嘴巴。
“慕管家,你好像一点都没有弄清楚形势啊。”
南惜觉得自己此时很像个大坏蛋,威胁纯洁少女一样的那种无赖、变态,可她竟然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你知道我妈妈有多恨那个人吗?如果她知道你和她有一样的名字、一样的脸,难道你以为你只会丢掉工作那么简单吗?”
“……”
慕析茫然地抬起眼睛,从后视镜里看到南惜轻笑的模样。
“你这辈子再也踏不进a城了。别说是a城,就连b城、c城这些所有的周边城市都休想靠近。家政大学是在z城吧?你大概只能回到那里了。”
南惜残忍地告诉她,“我不是在吓唬你,八年前伤害了我姐姐的人,就是落得这样的下场,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慕析看上去并不害怕,但她很无助,被自己逼得很无助。
南惜相信,此时此刻她心里一定无比挣扎,拼尽全力想要给自己找到些什么出路。
如果慕析一直在a大继续研读军事战略的话,那么这件事应该非常简单,可惜她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是在家政大学完成学业,恐怕不会掌握那些原本应该掌握的战略思维了。
南惜是从来不会被什么性别桎梏住的人,最柔弱的omega也可以掌控住强大的alpha,这就是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那我应该怎么做?”慕析眼眶有些发红。不能确定是因为无力还是因为委屈,“小小姐、南惜,我真的不是那个人,我不应该替她承担这些代价,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南惜微微眯着眼睛,从狭窄的后视镜里看见慕析此时此刻的模样。
慕析绝对不是一个脆弱的人,无论五年前还是现在。所以她现在放低姿态、示弱求饶的样子极大取悦了南惜。
何况,那声久违的“南惜”……也确实太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