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着她们的面就开始询问这种事情,还是太张扬了一些。
她们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只静静将贴片一个个贴上南惜的胸前,对这些豪门秘辛缄默不语。
慕析当然也明白这种意思,她是成年人,工作性质又这么特殊,这样的暗语常常会听到,因此她感到非常窘迫。
最主要的,她觉得南惜只是孤高纯真了一点。提出这个问题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没有旁人以为的那层意思。
她试图在医生们面前挽回自己的形象和名声:“感谢小小姐体恤下属的身体状况,您向来很注重我们这些家政人员的健康,不管是日常生活还是……”
“是什么时候?”南惜再次打断她。
“……”
慕析放弃挣扎了,老实回答道,“十几天,不一定准确。”
南惜满意地点点头,又开始威胁正给她做心电图的医生们:“你们,不许说出去。”
“请您放心,我们会誓死捍卫您的个人隐私。”
南惜不让她们说出去的是慕析的易感期,因为a们在易感期的时候往往也是最脆弱的时候。
医生们保证不说的是南家小小姐竟然在与管家偷情。
看透了一切的慕析心力交瘁。
她知道,每个大户人家的管家多少身上都会背点锅,但这种黑锅还是太……
由于是多对一的私人服务,各种项目报告出来得很快,安娜医生很快就拿到了南惜身体的各项检查结果。
她微笑着对南惜表示祝贺:
“南惜小姐,虽然您的体质较弱,但检查结果显示您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总体来说很健康。”
南惜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没什么波澜。
慕析将这些医生送出家门口,又前往客厅和一直等待着的家庭心理医生说了几句久等,向帮佣们确认晚餐菜式、要了一个医药箱。
这之后,她回到南惜身边:“您随时可以和张医生进行心理咨询。”
南惜正百无聊赖翻看着自己的体检报告,像是没有在听慕析说话,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娇气?”
其实南惜一点都不娇气的,在国外的五年,她谢绝了南之涯要给她安排的生活助理,独自一人居住,凡事都亲力亲为,虽然偶尔会遇到问题也从不抱怨。
再次见到慕析之后自己的脾气似乎也回来了,有时候莫名其妙地使性子,但她本意并不是那样。
慕析对答如流:“不会的,小小姐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
南惜嘲弄地勾起唇角。
慕析从容地对她报以微笑,不仅如此,她还从帮佣手里拿来了提前要到的医药箱,请南惜在温室花园里坐下来。
南惜不明所以,但还是坐下来了。
坐在缤纷锦簇的蔷薇中间,鼻尖充盈着花朵们散发出的幽幽香气,南惜困惑地这样坐着,看见慕析在自己面前单膝触地,打开医药箱,又托起自己的小腿。
是早上在浴室里磕到浴缸留下的痕迹,慕析在她做体检的时候注意到了。
她一直没说,不过在体检结束后马上要来医药箱,准备为南惜进行简单的处理。
南惜没由来地感到酸涩,逞强一般压下喉间涌起的哽意,对慕析说:“你还挺细心。”
“为小小姐处理这些细节是我的荣幸。”
慕析将凉凉的药膏涂上南惜小腿上的红肿,这让她想起刚才做超声检查时,南惜肚子上的耦合剂。
透明的、黏黏的,粘在南惜柔美的小腹上。
看起来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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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想象过很多次她向我单膝下跪的画面,不过每一次都是在向我求婚而不是抹什么药膏。”
“在我的设想里,如果她足够诚恳、求婚仪式足够隆重,我会勉为其难答应她的,也不是不能商量。”
“她明明就在我面前却不认识我。……好吧总比连人都见不到要好。”
南惜低落地喋喋不休,坐在她对面的张医生凝眉苦思,好像遇到了什么大难题。
南惜语速很快,像是把积压在心里的苦水一股脑倾倒出来,。
他不敢贸然打断她或是插话,只能等她把自己讲到口渴了停下来喝水,张医生才尝试着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