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太子爷被身下突如其来的硬硌着疼,他才惊醒般起来。
虞野强忍着,绝不能对不起混吃。
可…
太他妈难了
房太子在打斗时都几近禁欲的袍子,胸口大开这么敞露着,这次虽然不是“湿|身诱|惑”,可胸肌直接露出来合适吗?
加上那头略微凌乱的长发,慵懒性感的垂着,更是增加种欲拒还迎的味道。衣冠楚楚的贵公子瞬间变成衣冠不整夺魄艳|鬼。
偏偏殿下浑然不知,其实他分化前,不太在意穿什么衣服,从小被人伺候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当众脱衣的羞涩。
可殿下的人设是一丝不苟,再加上每个月的特殊几天,让他现在会刻意将衬衣扣到最上面。
虞野的嗓子已经灼烧起来,他觉得再不喝点东西润一下,下一秒,会着火。
奇怪的事,他想到的居然不是水。。
而是殿下略薄的唇,唇畔淡勾,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仿佛能为虞野这只快渴死的鱼,提供无限的蜜汁。
是柔软的吧,他想。
虞野鬼死神差站了起来。
“你不痛了?”
房闻先皱眉问,刚压制下去的信息素大有揭竿而起之势,这是殿下不愿发生的。
虞野被勾了魂,诚实回答:“痛。”
他看着房闻先,房闻先也看着他。
像是错觉,又像了平行时空。
上辈子,他们也这么对视过,透过机甲的屏幕,他们最后一场对战前,他们也这么望着对方,那时候的眼神是阳奉阴违。
现在的眼神是如饥似渴。
操控室里的薄荷味越来越浓,这是房闻先喜欢的味道,这也是他讨厌虞野最重要的原因。
“是她派你来赛维亚军校的吧?”房闻先问。
虞野一顿,已经醉到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虞野:“我自己派我来的。”
房闻先向前半步,一把扼住虞野的衣领,“不要错过我让你说实话的机会。”
虞野想到饮水机的出水管,像是突然反应一般,死死的盯着房闻先双眼,“所以你就养蛇女去毒害我爸?”
房闻先:“……?”
虞野趁机一把将太子的手打开,也靠近半步,近到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不过这次少了暧昧旖旎。
他比对方高出半个头,如此近距,让太子爷第一感受到压迫感。
“怎么?你和你后妈关系不好,就以为所有人都会被她所用?”虞野愤怒的问:“我上个学,处处被你争锋相对,就因为你后妈?还是说,我爸一心为帝君办事,也是因为你的猜忌,就该死?”
房闻先:“傅罡死了?”
虞野吼道::“你就回答我是与不是?你是不是养蛇女来杀我爸?”
房闻先被他吼得有些耳鸣,“我还没查到你爸。”
言下之意,你爸还不配让我杀。
“再说,杀你爸用不着其他工具,他做过的每一件事情,都值得用更完美的手段。”
把他送上联邦军事法庭岂不更省事?
虞野:“你们姓房的就是过河拆桥的,他干的每一件事,是谁的主意你他妈不知道?”
殿下拾起他完美的假笑,“不感兴趣。”
“我对你们家的破事更不感兴趣,还有你,不要因为你们家八点档的狗血情仇,来给我找不痛快,老子谁也指使不动!”
房闻先怔了怔,“?”
“真是莫名其妙,你们房家如果不干帝王,去做演员,也是个顶个星际影帝影后,”虞野压制两辈子的嘲讽吐了出来,“老头表面一身正气,背后是星际□□幕后boss;小三上位的妃子,表面母仪天下,实际诡计多端。还有你,端着一副温文尔雅,神态高贵,其实就是个睚眦必报的疯批病娇。”
房闻先听到虞野的控诉后,突然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他甚至分不清是先喜欢上薄荷味的信息素还是先喜欢上薄荷味,可这该死的薄荷,长在一个害死自己母亲的小棋子身上。
这么多年他压抑着,纠结着,自责着,迷茫着对于虞野的感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像他对窗台那株小薄荷一样,有种浓稠的依赖。
多少个夜晚辗转反侧,只是厌恶自己难以抑制的感情。军舰链接的精神链接剧烈的颤抖了下,房闻先不动声色的向后挪动,起伏的情绪随着精神值独自消散在茫茫宇宙中。
精神值这头的碧绿眼眸里,是看不见的惊涛骇浪。
房闻先大抵是被骂傻了,不怒反笑道:“多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