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难得恍惚了一下,想到之前自己小产。
他当t?时领兵在外,听闻噩耗便即刻回京,跑死了两匹马,第二天就出现在自己床前。
她一睁眼,便对上顾衡颤抖的眼眸,眼角还有未擦干的泪水。
阮绵绵当时被那泪水扰乱了心神,只以为他也同她一样伤心。
可后来知道他养了外室,那外室也怀孕了时,心却冷到了谷底。
从此后,她再不相信顾衡的一滴泪水。
阮绵绵压下心中所想,走进屋中,看着顾衡。
“绵绵,你醒了!”
顾衡看着阮绵绵,眼眸一亮,露出个笑容。
阮绵绵没回答,只问:“你什么时候走?”
顾衡神色一怔,没想到她竟这般不顾情面,脸上顿时挂不住。
“你跟我回去,我就——”
“不可能。”阮绵绵干脆利落地拒绝道。
她看着顾衡,眸间冷意彻骨。
“昨晚我就说过了,京城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我不会回去。”
顾衡看着她,眉头轻皱,眸中带上愧疚:“绵绵,那是气话,我知道的。”
说着,他起身,作势要拥住阮绵绵。
阮绵绵却往后退,保持着距离,摇了摇头:“我从不说气话。”
她脸色冰冷,眸间连矫饰的温柔与客气都没了,只剩冷漠的疏离。
顾衡被刺伤,看着她的神色,忍不住冷声道:“你想好了,真不回来?”
阮绵绵点头。
顾衡脸色一沉,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话语危险:“你自己倒是走得潇洒……”
“可梁莘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