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宴文洲回来了。
“爸爸!”
“嗯。”宴文洲进门,朝床边走了过去。
余薇见着,想把宴景心放下,给宴文洲腾位置,可宴景心不愿意离开,靠在她怀里朝宴文洲伸出双手。
宴文洲靠过来,将宴景心抱了起来。
他抱宴景心时,靠得很近,余薇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男性香水味。
只是,除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同时钻进鼻翼的,还有一股淡雅的女性香水味。
这种香水味,今天晚宴上,她刚在林芜身上闻到过。
余薇别开了脸,起身拉开了和宴文洲之间的距离,直到闻不到那些味道为止。
宴文洲戴着精美腕表的手,轻轻搭上了宴景心白皙的额头上,然后看向余薇:“现在多少度?退一点了没?”
余薇只好重复了一遍医生的话:“已经从高烧转向了低烧,但还不太稳定,还可能会复烧。”
“嗯。”
宴文洲抱着宴景心在床边坐下,宴景心赖在他怀里不愿意下来,可又皱起了眉头:“爸爸你外套好硬……”
宴文洲脱掉了外套,伸手递给余薇,余薇条件反射地就接了过来,抱在了怀里,直到她清晰地闻到衣服上那两股交织的香水味,她才恍然想起,她和宴文洲快要离婚了。
如果是过去,她会觉得能这样把他的外套抱怀里也是一种幸福,幸福到她舍不得轻易放开。
可现在,她把外套随手就放到了一边,跟宴景心说:“我下楼熬粥。”
宴文洲和余薇都在家了,宴景心精神都好了不少,听到余薇这么说,她乖乖点头:“嗯,谢谢妈妈。”
余薇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宴景心房间。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宴文洲视线落在了被她放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上。
把粥熬上,余薇又开始准备其他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