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姒琢并没有走,姜姐姐的煎着的药必须得盯着火候,因为门开着,里面的话她自然也都听到了,心想一白哥防备心实在是太重了些,她理解,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外祖母,只得进屋解释。
“小琢,你相信我,千万别让她去,别看燕国小,这么多年都不曾有战乱,一直靠大姒滋养,国库说不定比不断扩张花钱入流水的我们还要充盈,所谓的血脉算不了什么,矛盾利益交织积攒到一定程度,一定会爆发的。”
姒琢自然是听得懂一白哥是什么意思的,如果燕国真是那般在意父亲,当年就不会送他来当质子,也是父亲生下自己后,燕国寄来的木牍才频繁起来。
“姜姐姐,一白哥说得对,你就先留下吧,让表兄一人回去。”
“好……”
姒琢走后,姜辛弥把煎好的药端给坐在床边的一白:“你的坟要怎么处理?”
“这么烫你都拿得了?”一白刚接下就赶忙放到了窗台上晾着。
“痛觉早就试药试坏了,这不重要,你先回话。”
“留着吧,你在那坟前不知要流了多少眼泪,怕刨了你就忘了我死过一回了。”
姜辛弥久久没给反应,看着窗台上药碗倒映着的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他了?”
“你有病就赶紧把药喝了。”
“我倒是不介意做小,你若是实在喜欢就追回来,反正燕国那两位都不是很在意他。”
“他说他不喜欢我了,你就不要再提他了。”
“你睡他了?”
姜辛弥不想瞒着他,两个二十好几的人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便点头承认了。
“哈哈哈哈,抱歉我突然回来打搅了你姜翁主的美好生活。”一白笑意盈盈的说着。
“我知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好,但你当年半点线索都没给我留,你知道着十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我为什么不要命的去研究各医术,还因此失去了痛觉,不都是因为我不想活了吗。”
“辛弥,对不起,我一时上了头,说了伤害你的话。”一白“啪”的打了自己一个巴掌,甚至还想打第二个。
姜辛弥彻底被他搞怕了,连忙拉住手腕,蹲到他身前:“一白,我从小就和别的女尊国姑娘不一样,不喜欢那些文弱的男子,欣赏你的魄力,欣赏你为了习武什么苦都能吃,没被先王从奴隶营带走前也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你千万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可是有一个地方,一白还是不理解:“栀公子怎么就突然不喜欢你了?”
说到这里,姜辛弥其实有点羞于启齿。
因为在她一个医者的眼里,xg事过于激烈是一件非常伤身体的事情,但是慕容栀又是一个欲望非常强烈的男人,再加上他对她抱的期望过高,一直在幻想她是像姒琢那般霸道的女人。
“简而言之就是那方面不和谐。”
一白总算是真诚的笑了。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审美跟小琢她们不一样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