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魁,摆驾星云宫。”
“诺……”
姒琢实在心急,坐上乌木步辇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宫院前。
赵子莺未睡也不敢睡,点了烛火,端坐于卧房门后的筵席之上。
姒琢打发走斗魁,独自踏入院中,抬脚随手摘了两颗还没彻底熟透的桃子后推开了房门。
赵子莺正对着她,柔顺的发丝垂至胯,还是那身白衣,烛火映衬着他的满目不甘。
“子莺你吃桃吗?”姒琢欣喜的问着。
“你想做什么就直接做,别说这些无用之话。”
“寡人特地摘了两颗,才不是为了什么呢?到底吃不吃?不吃寡人就都吃了。”
姒琢不管他,找了帕子随便擦了擦就坐到他对面放肆的吃了起来。
“你不洗的吗?”
“你在上面下毒了?”
“没,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
“吃不死就行。”
“你这种人竟然能破了我赵国。”
天天赵国赵国的听的姒琢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猛地凑近单手掐脸,把自己吃剩的半个桃子塞到了他的嘴里。
赵子莺嫌弃的丢到一边,用衣袖一遍遍的擦着自己嘴,擦的又红又麻。
“行了,再擦就擦破了,伺候寡人睡觉吧。”说完姒琢就伸了个懒腰,向后倒去,看着房顶思绪放空。
赵子莺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才好,难道真的要抛弃一切,去伺候这个灭国仇人吗?
屋外的风吹的窗子吱吱呀呀,烛火止不住的晃动,姒琢在地上躺的都要睡着了,还没等来人把自己扶起来。
“子莺……”
“我在。”
“倒是扶一下啊,不换衣服怎么睡觉?”
“……”
“赵子莺!”
赵子莺闭上眼睛,跪着一步步挪到姒琢的身旁,把手探到了她的腰带之上,因为找不准位置,摸了好久都没能把腰带给解开。
本来困到不行的姒琢被摸的精神了,悄悄抓住他细到不能再细的手腕,将两人的位置做了一个调换。
突然被压的赵子莺被吓坏了,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她:“你做什么?”
“本来没那个意思的,你总是摸来摸去的,就别怪寡人了。”
赵子莺显然不习惯这种状态的,挣扎的厉害,被激怒到没有耐心的姒琢反手赏了他左脸两个巴掌后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姒琢用还带着桃子香气的指尖在他红肿的脸蛋上打着圈抚摸:“寡人不想打你,你脸蛋那么好看可不敢弄坏,只是你不乖,不乖就只能挨打。”
做君王的人,如果连这都要心慈手软,大臣们恐怕又要说些蓝颜祸水之类的谗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