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睁开眼,便看到沈湛含笑的眉眼。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醒了?可是做噩梦了?”
宋婉回抱住他,迷迷糊糊道:“几时了这是,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快戌时了。”沈湛的神情慵懒冷淡,亲亲她的额头,“你尽管睡。”
“啊!都快戌时了!?王爷的寿宴不是要开始了吗?”宋婉挣脱开,直起身来,“起来起来。”
“晚些去也没事。”沈湛道。
烛火昏暗,他凑过去捧起她的脸亲,掠夺交织,似乎渴求许久。
“你、你不要命啦?!”宋婉边推他边阻止,“你这样纵谷欠无度,可不好。”
沈湛的呼吸很重,抱着她倾身覆上,吻上她的脖颈,“婉儿,为我生个孩子。”
“要儿子,生个儿子……”
宋婉正想着怎么拒绝他,余光中却看到屋顶青瓦一动。
她有种预感,是沈行。
沈湛的院子守卫森严,普通的小毛贼别说进琉光院了,连王府都进不来。
那来人会是谁呢?
谁会不偷金银细软,不伤人,只窥视呢。
她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沈行他还是没有死心,还是觉得她在骗他。
这样的执着的赤诚,竟让她的心一阵柔软。
可又觉得麻烦,唉。
光线昏暗的居室内,宋婉柔软地抱住沈湛,松垮的衣襟剥落,露出的雪肩在黑暗中显得尤为莹润白皙。
沈湛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将手探入她的衣襟。
宋婉却不想这么快给他,或者说她实在不想在沈行面前真的与沈湛行夫妻之事。
她只缠磨他,咬他嶙峋的锁骨,手不老实地撩拨他,还故意发出撩人的声响。
帐子里是沈湛的轻笑声,“这么热情?婉儿喜欢这样?”
“哪样?像在马车里?”宋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像是说给旁人听。
他声音暗哑,将她翻了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什么,宋婉娇嗔地推了他一把。
那空着的瓦片恢复了黑暗,她怔愣地盯着那处许久,直到床榻猛地传来吱呀声。
宋婉迅速向后一缩,抵住沈湛的胸膛,亲了他一下,可怜巴巴道,“啊……珩澜,夫君,我要来月事了,肚子可痛了,下次吧。”
“而且这次要去给王爷祝寿,咱俩却在这……也不能尽兴呀。”
他沉默片刻,稳住凌乱的呼吸,掌心抚着她娇艳的红唇,低低道:“好,下次。”
*
悠长的唱礼声划过王府的夜空,礼乐隆隆作响,而后是祝祷声和丝竹管弦声四起。
今夜的晚宴是寿宴也是家宴,故王爷并没有王爷的架子,十分亲切道:“能有你们在膝下,父王我很是高兴啊。”
“父王高寿。”沈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