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富贵要给他们说一些道上的事情,不止许大茂和刘光齐,就连何雨柱都来了兴趣,
侧着耳朵,仔细倾听着许富贵接下来的话,
“你们知道佛爷是小偷,但肯定不知道,不是什么小偷都有资格叫佛爷的,
你们今天遇到的那种,在人堆儿里扒窃的,
叫【吃活的】,
老阎以前开铺子,他最熟悉的叫【趴柜台】,这是专门守着柜台偷的家伙。”
许富贵说到这里,阎埠贵想起以前那些糟心事,脸都黑了,
跟着就回敬了回去,
“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和老易、老刘以前还不是被那些【吃坐窗】的偷怕了,上班连电车都不敢坐。”
许富贵这时候没有跟阎埠贵吵的心思,
继续教儿子,
“那种能扒裤兜儿的,叫【吃地道】
……
小偷里面最厉害的那种,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扒你上衣兜儿的,叫【吃天窗】,
这种,才是咱们口中的佛爷,
总之,小偷的叫法五花八门,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不能打,
得给人上供,【捅炸了】才有人保他们,
这些人就是【吃佛的】,
你们抓了佛爷,砸了人家饭碗,断了那些【吃佛的】的财路,他们肯定得找你们麻烦,
不然以后就没人跟他们混了。”
许大茂第一次听到这么有意思的东西,不免有些好奇心爆棚,
“爹,什么叫【捅炸了】,
是不是今天遇到柱子这样,被人逮住了,
可我们在东安市场逛了一上午,也没看到那些【吃佛的】啊!”
见儿子猜到了,许富贵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就是这么个事儿,
偷东西被事主儿抓住了,可不就是炸了嘛。”
见真是这样,许大茂开心的笑了起来,然后指了指何雨柱,
“爹,那像柱子这样的,有什么说法。”
“像柱子这样,能打又不怕事的,他们叫【生主儿】,
只要是认识的生主儿,一般没人会招惹,
我估计他们也没想到柱子看着年纪小,却这么能打,不然绝对不会招惹你们,
那些佛爷只是求财,又不是上赶着结仇、找死的。”
许富贵话音刚落,易中海倒是品出了一点味道,神色有些复杂的开了口,
“老许,没准儿柱子他们今天遇到的根本不是什么【吃活的】,
而是遇到【告一状】了,
他们是看柱子大茂几个年轻,没放在心上,就只上了一个人,这才栽了大跟头。”
许富贵闻言怔了怔,然后才点了点头,跟着就见许大茂好奇的看着自己,
“你小子,就这么好奇,
这个告一状,就是一群人围上来,其中一个人推你一把,让你撞上其他人,引发纠纷,
然后他们趁机偷窃,
即使【捅炸了】,他们也会恶人先告状,
这就是告一状的由来。
这种人最多的地方是在公交车和电车上,地方小、乘客也不多,方便他们办事,
我、老易、老刘,我们几个遇到过不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