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兰:“……楚公子心肠真软。”
是啊,心肠真软。
裴淮义语气不辩褒贬:“多么大公无私的人啊。”
入官场后,大家都奉行一个道理,那就是少管闲事命才会长。
没人知道自己哪年做的那件善事,会成为斩断官途,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与楚临星终究是不一样的。
只是因着成恩的事没有水落石出,还要将心神分给他,等着这唯一与成恩有关的人吐出些消息。
指根的玉戒在阳光下泛出盈盈光泽。
这是成恩送她的,至于什么传家玉戒,裴淮义没有拆穿他。
这样新的款式,一看就是特意去做的,与她指围吻合。
成恩没死,她就慢慢找,总有找到的时候。
猫捉老鼠一般,提心吊胆的总是成恩,她有的是时间陪他玩猫鼠游戏。
孩子们领了糖,嘻嘻哈哈地鸟兽作散。
楚临星这才有了要走的意思,与此同时,肖府的小门旁出来一个女人。
“主子,那是……”风兰细细辨认着,在记忆中翻找,“啊,是肖府的仆从。”
肖府的仆从,瞧上去与他关系很是熟络。
她转着指根的玉戒,清楚地看着楚临星递给她一些银钱,就连那双眼眸也弯起一些弧度。
第12章第12章想嫁谁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楚临星笑。
楚临星的眼眸总是麻木,空洞。
她想不到这样疏冷的眼睛笑起来会是怎样的。
“主子,属下们查过了,”风兰有些复杂地道,“往来百姓的身份,都没有探查出什么问题,楚公子身份也无异。”
“知道了,”裴淮义应声,“你多留意,若有可疑男子,要立即来报。”
风兰颔首:“是。”
前几日,她几乎是认定了,楚临星就是成恩。
不论怎样说,楚临星和成恩的相貌、气度都是大相径庭。
但裴淮义就是将两人联系到了一起。
即便得知楚临星不是他的消息,还要亲自探究他与成恩的过往,看他又是否是得知消息却隐瞒不报。
裴淮义第一次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
但她不能忍受自己被欺骗、蒙蔽,势必要将成恩挖出来。
起初的滔天怒火已经归于平静,她就是想要看看,成恩能躲到什么时候。
肖府的下人与他说了些什么,楚临星又给了她一些银钱。
“走。”裴淮义抵着额角,落下了帘子。
马车经过楚临星,帘子将要闭合时,他似有所感地抬头,只看到女人的半张脸,她低垂着眼,以往温和的面容显得锋锐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