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下,才悟了肖垚为什么联想到了“刑侦”,是她刚像查户口一样,打听张年年的行为,太奇怪了。
她当然有她的理由。
她在一百年以前的民国,见过一个跟“张年年”长得一模一样的“年年”,还见过两次,她能不惊讶、不好奇?
这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正常反应。
但她没法儿跟肖垚解释。
如果肖垚不在场,她还可以跟唐小山讲一讲,她跟民国那个“年年”的两次接触,毕竟同一个项目里的同事,即便分工不同,她分享出来的不寻常的经历,也能理解个大概吧。
偏偏有个肖垚杵在这儿。
唉!
“我就是好奇,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她叹了口气,问向唐小山,“两任店主的相片挂在这里,是为了纪念?”
“是为了找她!”
唐小山陷入回忆,“我姐,是她几个朋友里,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那张相片,是她最后一次出现在店里,我姐跟她拍的。当时,店里的生意还不错,每天都有很多客人,来自全国各地,乃至不同国家。相片挂在那里,位置显眼,能增加找到她的几率。当时,每一位客人进门,不论消费多少,我姐都会附赠一份小甜点,请他们帮忙留意,相片里跟她合影的女孩。万一有客人见过她呢?不过嘛……”
“不过什么?”苏椰追问。
“也就是图个心安。”
肖垚喂饱卡拉,插进了他们的对话,“这个案子,警局有档案,她从复州到西安的机票,再到华阴的火车票,以及登华山的门票,都有电子记录。景区那边,有她的进山记录,没有她的出山记录。华山地势险峻,号称‘奇险天下第一山’。每一年,都存在一定数量的游客,发生意外或者走失。唉,都已经五年了!说点瘆人的,你别怕。就算是找到了,人早就化成华山脚下,一副白骨了。”
“呸呸呸!”
唐小山忙叫他住嘴,“我姐她们都说年年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她那是被渣男伤了心,一个人躲起来,疗愈心伤。等她恢复了,就会出现的。你这一张乌鸦嘴,还是闭紧吧!”
肖垚不服,“我话不中听,但这是客观事实啊。”
苏椰则不胜唏嘘地感叹,“渣男害人不浅……”
“我跟你一样,从小就鄙视渣男。”
肖垚转头就忘了跟唐小山拌架,对着苏椰,表起了忠心,“你放心,我不会学那些五花八门的渣男,乱伤女孩子的心。”
唐小山差点听吐了。
这个人真的是,随时随地,孔雀乱开屏啊!
“你有这样的觉悟,很好啊。”
苏椰说的好,是站在广大女性同胞的立场上看,客观上的好。
听在肖垚耳朵里,则要多主观,有多主观。
他拍了拍卡拉,叫它冲苏椰笑一个,卡拉耷拉着脑袋,往里面蹭啊蹭,躲到了唐小山的腿边,也不肯替他给心上人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