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死亡,他也只想选择无痛的死亡。
信里的这种活法无异于一种酷刑。
太没用了吧,那个自己。
这样的活着真的会有意义吗?
太宰治想象不到那是怎样的一个世界,他在肆意嘲讽着自己。
他不会明白,命运永远比想象的更残忍。
那是一个连胆小鬼都必须鼓起勇气才能生存的世界。
……
“逃避回答就有用了?”中原中也嗤笑道。
“之前不是叫嚣着,我这么了吗?”
中原中也毫不动摇的面对着太宰治冷漠阴鹜的表情。
他只感到大快人心,让你污蔑我!
“认可了我成为首领的你,也没有比我好到哪去吧,中也。”太宰治没有回答中原中也的问题,只是对他反问道。
“什么意思?”中原中也皱眉。
“哈!还没反应过来吗?”太宰治看着他笑出了声。
“如果我是反叛者,那么面对着这样的我,你为什么不动手?”
“忠诚的重力使?”
“不要说什么同伴情,在那种情况下,你真的会认可吗?”
“明明是共犯,为什么你要质问我呢?”太宰治挑眉笑着说道。
中原中也抬起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什么?”
他感觉自己被太宰治的话绕晕。
一时想不起自己质问了什么。
怎么又变成他的错?
……
“好了,中也君。”眼看着中原中也已经在太宰治的话语下节节败退。森鸥外开始为他可怜的下属解围。
“我没有怀疑太宰君。”森鸥外抬起手示意对峙的双方安静下来。
“就像对之前的中也君一般。”
“仅仅凭着一封模拟两可的信,并不能证明什么。”
“我信任中也君,也相信太宰君。”
中原中也低下了头表示服从“是,首领。”
太宰治闻言笑了笑“是,森先生。”
……
“我想写这封信的人,也并不是这个目的。”森鸥外看着两人说道。
闻言中原中也立刻抬起头认真的听着。
信里有太多他不理解的内容了。
太宰治收敛了笑容,他知道森鸥外关注着什么,战争,是吗?
森鸥外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望着外面的城市。
这是他想守护的城市。
饱受着战争苦难的城市。
他不想再见它遍布伤痕的样子。
无论付出怎么的代价,都要守住它。
“所以,信的可信度有多少?”森鸥外皱眉分析道。
“我无所谓是太宰君还是中也君继任我的位置。”
“如果能发展成为信中的那样,也不无不可。”
“只是,信里提及的战争是真的吗?”森鸥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