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就该疯得更彻底些!若是早一点把你抢过来,让你成了我的人,你再如何抗拒也离开不了我!”
沈宁音胸口剧烈起伏,厌恶道:“崔远寒,你让我感到恶心!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崔远寒脸色难堪至极,手指寸寸捏紧,仿佛要将她骨头碾碎。
“你不愿嫁给我,还想嫁给谁?是那个不识好歹的傅砚舟?你为他大病了一场,你就这么喜欢他?好,真是好的很啊!”
“他不过是一个太傅之子,如何比得上我?他不要你,你还眼巴巴地凑上去?宁音,你就那么轻贱自己?”
正要出门的傅砚舟恰巧听见了这话,脚步停在原地。
受伤
他站在门口迟迟未动。
沈宁音气的唇都在哆嗦,抬手又是一记巴掌甩过去。
这次却被他挡住。
崔远寒抬起手,轻轻抚着她的脸,眼中的冷意逐渐褪散,仿佛变了个人,全然不似刚才的冷厉。
“宁音,两年前你被送去云昌山,我知道你恨我没来寻你,当年朝中牵扯出一桩大案,连你们沈家也被牵连在内,我想着你待在那里会更安全。”
“我不喜欢沈柔菲,我娶她是另有苦衷。宁音你信我,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
他一遍遍诉说着对她的衷情,沈宁音却只觉得恶心。
直到他的指腹碰到她的唇。
她猛地拔下簪子,抵在他胸前:“你要是敢碰我,我会杀了你!”
崔远寒指尖滞住一瞬,忽然笑了:“宁音,你不敢。”
话音刚落,簪子便深深地刺进了几分,鲜血的腥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手上沾染温热的液体,沈宁音双手不住地颤抖。
她扔下簪子,用尽全力推开他,踉跄着往门外跑去。
“宁音!”
见状,崔远寒连身上的伤痛也不顾,追了上去。
沈宁音仿佛没听见,跌跌撞撞往外跑。
直到撞入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她才终于停了下来。
傅砚舟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怔住。
但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如潮水般涌来,让他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她。
身后的崔远寒撞见两人抱在一起,眼神阴冷地像是一条毒蛇:“宁音。”
他捂着流血的胸口,脚步沉重地踏在地面上。
傅砚舟回过神,耳边又忽地回想起刚才他们说的话,内心隐隐生出些异样的触动。
对上崔远寒狠戾的眼神,他声音清冽至极:“崔世子,你受了伤,还是先找个大夫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