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要是一直在就好了。]
[这样李隆基能少干不少坏事。]
宣政殿前的百官被天幕的画面给逗笑了。
但天幕的两个正主,一个是九五之尊的陛下,一个是拿紫微令的宰相,他们再想笑都得憋住。
张说笑点低,张说憋不住。
他用宽大的袖子捂住了脸,嗤嗤偷笑出声音。
姚崇从背后伸手,掀翻了他遮脸的袖子。
张说惶恐,笑声戛然而止,他往陛下和宋璟的方向张望,没有一个注意到他。
很好。
他怒视了一眼姚崇,转了转软垫上的屁股,背对着他。
这人真无聊,见不得他快乐。
张说的笑到底还是被一些其他同僚看到了。
张说虽然不是执紫微令的首席宰相,但到底还是宰相,
宰相都敢笑了,他们也可跟着小声一笑。
因而有些人嘀嘀咕咕起来了。
“天幕既然说了这件事,想必陛下不会再做了吧?”
“我想也是,那五丈一的大坟应当是不会再出现了。”
“嗯……那四百匹彩绢怎么办呢?”
“什么四百匹彩绢?”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天幕在讲些什么啊?宋公直言上谏,陛下赏赐他四百匹彩绢!”
“是啊,陛下要是不干这个事情,那宋公也就没有机会得到这彩绢了呀。”
“哈哈哈哈哈,宋公痛失四百彩绢。”
“宋公大公无私,想必应当不会在意这区区的彩绢吧……”
众人一致看向宋璟。
只见宋璟在听到天幕说,陛下不会再给王仁皎建造五丈一的大墓后,整张脸的线条都柔和了许多。
连背影看起来都不是那样可怕了。
一个性子跳脱的年轻官员对着旁边的好友伸出大拇指,悄声道:“陛下听话,可把宋公融化!”
几个年轻人又无声笑了起来。
【关于宋璟的直言上谏,还有另一件事。在开元五年的时候,李隆基把宋璟叫了过来,和宋璟说,这次叫你来,也没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就一件事,帮我的孩子们起个邑号。你才学出众,又出口成章,一定能想到很多好听的邑号。起的也不用多,皇子和公主,先各来三十个吧。】
[6,起的也不用多,各来三十个吧。]
[李隆基他是真能生啊。]
[嗨嗨,又不用他遭罪。]
[只能说是他生性风流,妃子多吧。]
[生性风流,给前面的点了。]
李隆基的脑袋开始了新一轮的运转。
天幕这回想说什么?
这都过去两年了,他只依稀记得自己确实让宋璟给他的孩子们起名字,留着以后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