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撤退过程中,云行和江遂交替进行火力掩护和移动。
不得不说,两人配合更有默契。云行换弹时,两人迅速换位,甚至不用手势和指令,江遂总能在合适位置提供火力掩护,确保云行换弹过程中不被敌人攻击。
期间江遂出现过一次枪械故障,他扔掉卡壳的M4,换了一把M18,但手枪火力不适合远距离射击。云行迅速找到掩蔽体,从战术腰带里掏出军刀,只几秒钟,就将卡住的M4修好了。
两人都躲在掩蔽体后面,江遂重新接过M4,压在云行身上,抬手将对面举枪的敌人干掉。
枪声过后,耳机内传来指令,敌方队员被全歼。
已经不用打了。
云行还被江遂整个压在身下,笼得严严实实,江遂一只手举着枪,另一只手按住云行肩膀,是个绝对保护的姿势。
两人厚重的防护装备传来摩擦声,伴随着江遂粗重的呼吸,打在云行耳畔。
除此之外,云行还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两人最终安全撤离。江遂全程很冷静,没再出现过自相残杀的情况。
作战中心公布成绩时,江遂这一队只“伤亡”了一个俞清,拿到最高分。
郑适走过来,挤到江遂和云行中间,一只手搭着江遂的肩,另一只手搭上云行的,感慨万千:
“你俩,分则各自为王,合则天下无双。”
江遂推开郑适,看着郑适的手臂从云行肩上落下来,面不改色道:“嗯,会说就多说点。”
郑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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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是为期9天的实战演练。演练在一片深山基地,封闭进行。头一天晚上,云行坐在宿舍里,手里拿着一张演练计划表,拨通了电话。
“哥。”云行艰难开口,呼吸发紧。
电话那边声音很淡:“不知道回来,我还以为电话也不知道打了。”
“……演练结束后就可以回去。”
宋明之漫不经心地问:“是吗?”
“是。”
电话那端很安静,像在封闭的空间内,云行隐约听到车鸣声,知道宋明之是在外面。
“云行,几次了?”
云行沉默不语。实战演练和集训一样,是需要上交通讯设备的,也严格保密。这个电话他拖到最后才打,躲是躲不掉的,宋明之心情好的时候他尚能应对一二,但若是发怒,他承受不起。
尽管知道没用,他仍试图解释,并且服软:“这次演练成绩很关键,哥,我想进司令部,你同意的。”
“是啊,我同意的。”宋明之声音低沉,像是沿着电话线慢慢滑进云行耳朵里,危险悚然。
“出来。”
算上宋明之出差,他们已经半个月没见,如果接下来的9天封闭演练宋明之也松了口,云行就太自在了。
风筝飞得远了,就得把线往回拉一拉,好叫他知道线在谁手里。
宋明之刚结束一场应酬,接通电话之前就让司机把车往军校开。果然,人是不能惯的,尤其是云行这种表面顺遂听话的人,其实身体里每一寸都有逆骨,不断试探底线,一旦有机可乘,立刻反扑。
说反扑不准确,云行现在还不敢,但翅膀越来越硬,行为便会不受控。
稍微玩一玩闹一闹,宋明之当情趣,他不喜欢将来的伴侣像别的大家族娶进门的omega那样,温顺可意,却乏善可陈,满脑子都以自己的alpha意志为转移,毫无乐趣可言。
倒是云行这样的,他很喜欢。但喜欢有个度,折腾也有个度,过了,就得适当收拾收拾,才能不忘主人是谁。
车子停在学校外面不远处的林荫道上,已近十点,还有几分钟便是军校固定熄灯时间。
校园内外都静悄悄的,路上更是寂寂无人。
云行远远站在一棵树下,黑色衣裤和树干融为一体,身姿挺拔纤细,五官晕染在月光中,有种遥不可及的清冷。
车在他身边停下,司机打开车门走出去,一会儿便不见身影。车窗落下来,露出宋明之阴晴不定的脸。
后排车门打开,云行坐进去。
车厢内流动着淡淡的酒气,还有一些香水味和omega的信息素味道。宋明之只穿了衬衫,领带和西装外套扔在一边,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肌肉线条凌厉的小臂。
“哥。”云行很慢地叫了一声。
宋明之没答应,视线落在云行脸上,然后下移,到脖颈,所到之处,云行觉得每寸肌肤都要汗毛倒立。
云行无法分辨他的情绪,因此也无法判断今晚能不能逃过去,他吞了吞口水,尽量不做出多余的动作和表情激怒宋明之。
“既然这么害怕,就不要越界。”
宋明之嗓音微哑,云行对他的敬畏让他怒意稍歇。
“我不会。”云行顺着他的话说。
宋明之冷笑一声,抬手握住云行后颈,云行霎时僵住,但不过一秒,他便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抑制贴已经被宋明之撕掉,柔嫩的腺体被把玩按揉,姜百合清甜的气味弥漫开来,盖过了车里其他味道。腺体传来的不适和酸胀感让云行几欲呕吐,但他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