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伊迪丝摇摇头,“丑吗?”
“丑不丑你自己看得出来,想让我夸你直说。”西里斯无奈地笑了一下,他们从厕所的洗手台走去上课,走廊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偷听他们说话,伊迪丝想,如果她和西里斯在悉尼或者都柏林这种没什么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她或许可以牵着他的手,但在这里不可能,这里会帮助他伤她的人太多了。她把拳头握紧了一些。
“你看了我给你写的信吧?”西里斯问。
“看了,怎么了?”
“为什么不回?”
“我一定要回吗?这没那么重要吧?”她斟酌了一下,是没那么重要。
“该怎么说呢?”西里斯撇着嘴用手搔了搔流畅的发尾,伊迪丝始终侧着头看他,但他却一直盯着自己的运动鞋。“里面内容挺重要的,你要是不回信的话,我以为你没看。”
“我看了。”伊迪丝笑了一下,她的手相勾着走路,左边肩膀挂着斜挎的剑桥包,“感觉没有回的必要,你现在住在南肯辛顿,我知道。”
西里斯愣了一下,“哦,那关于那件事……”
“我还能不原谅你吗?”伊迪丝叹了口气,把目光移开,“真是挺羡慕你的,做什么事情都能被别人原谅。”
西里斯想反驳,但被上课铃抢了先。
“你下节什么课?”伊迪丝站住了问他。
“麻瓜研究。”
“我下节是算术占卜,真不巧啊,先走了,还想说什么的话来找我好了。”她对他眨了眨眼睛。
西里斯抓住她的手肘,“现在就谈吧,我已经和张说了帮你答到,一节课不上没什么的,去储物柜房间好了。”
伊迪丝深吸了一口气,眯着眼警告:“最好不要让我听到类似于上课时间我在储物柜房间给你吹箫这种传闻。”
“不会的。”西里斯红着耳根看了一眼经过他们旁边还不忘竖着耳朵听的低年级学生,“谁要是敢说这种话被我抓到了,我定饶不了他。”校园恶霸的口气不小。
于是她无视上课铃和他一起去储物柜房间,没有一个人,伊迪丝走到自己的柜子前坐下把作业和羽毛笔拿出来,羊皮纸就垫在屈起的双膝上,西里斯在端详她穿着黑色蕾丝袜的腿,然后抬起头对她微笑,“要说什么快说吧。”她催促他。
“你说看了信,你就没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他在她对面的柜子坐下,一条腿伸直了岔开着坐,另一条腿则弯起来用以支撑他的手肘。
伊迪丝把头低下去写魔法史论文的标题,这种东西她总能瞎编。“注意一下,是你要找我谈的。”虽然她自己也想谈。
“我说我内疚,信上的话我不想再重复一遍了,你都看过了。”
“嗯。”伊迪丝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剩下的文字嘛,我看得出来你很想要我。”
“我那不是……算了,我觉得对你有所亏欠,所以,你要是想和我约会,或者做朋友的话——”
“说得好像是你在勉为其难给我选一样,要是说我不想和你有关联呢?”
“可是我想和你有关联,我可以陪你去斯拉格霍恩的俱乐部,你常去那里吗?”
“你似乎总在伤害别人的感情却又全然不知、毫不在乎,西里斯。”
他紧张起来,“我——”
“你有没有发现莱姆斯不那么信任你了?”
西里斯垂下头,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