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陈婧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仍带着一点哭腔,“我以为我要死了……还好有你在。”
温牧之握紧陈婧没受伤的右手,“医生说给你开了止痛药,加在输液里,一会儿就不疼了。”
陈婧含着泪点头,很乖的样子。
温牧之这时才想起问她:“我让你在原地先练习站稳走好,你怎么搞的,怎么会撞到滑坡下面的树上?”
“我……”陈婧别开脸,“你知道江梨不喜欢我,她好像很讨厌我碰到她,那次在车里就是,我只是挽着她,她就凶巴巴地叫我松手……但是我走不稳,害怕嘛,抓她的时候可能用力了点,我没想到她那么排斥我碰她……”
她适时停顿,窥温牧之脸色。
温牧之面色铁青,唇线紧抿,气压极低,“所以,她把你的手甩开了,是吗?”
陈婧咬唇,“也不能怪她,我当时太慌了,滑雪杖也没拿好,不然其实不至于滑下去的。”
温牧之眉心紧皱,“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不多时,大概是由于药物作用,陈婧睡着了。
温牧之并没有离开病房,他一直陪着陈婧,直到傍晚,他从病房里出来,走向护士站。
江梨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见他出来,立刻站起身。
她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温牧之目不斜视,同她擦肩而过,就像没有看到她。
江梨愣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
温牧之去护士站是为了给陈婧安排特级护理。
一般来说,陈婧这种伤势实在没这个必要,但是温牧之坚持。
护士站很快安排护士去了陈婧病房。
温牧之从护士站折回病房门口,又看了一会儿陈婧,转身走过来,这才喊了江梨一声:“江梨。”
江梨心底咯噔一下。
他语气严肃,连名带姓地喊她,以前从未有过。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才说:“我们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