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祝您生日快乐,幸福顺遂。
温颂。
周宴之用指腹摩挲着泛黄的信纸,还有那一行行一笔一划认真书写的字迹。
怎么有人真诚到每一个字都让读信的人看着心酸?
温颂很早就想见他了。
如果他看到这封信,一定放下手里的事,去找温颂——哪怕那时候他还没有爱上温颂。
他没有理由辜负这份真诚,因为字里行间透出的尊重,太过珍贵。
一想到温颂送出信件之后苦苦等不到回音,一天天从期待变成失落,甚至开始害怕一月,他就恨不得把宋旸千刀万剐。
他摩挲着最后几个字。
再抬头时,温颂走了出来。
他今天穿着周宴之给他买的白色毛衣和卡其色羽绒马甲,看起来格外柔和。
他大概是累着了,边走边捶后腰,时不时扭扭脖子,脚步比旁人慢许多。
他先是跟随人流往外走,下了台阶才想起来,环顾一圈,发现了周宴之的车,立即露出明媚的笑容,快步走过来。
打开门,一进来就开始撒娇:“先生,都说了不要等我,坐在车里累不累?”
“累,”周宴之倾身过去,“小颂怎么补偿我?”
温颂现在对于周宴之的暗示已经完全了然,腼腆一笑,乖乖凑过去亲他,嘴巴里满是甜腻的巧克力味,他笑嘻嘻地说:“最后十五分钟的时候吃了一大块白巧。”
周宴之很想吃了眼前这块白巧。
开车回家。
宋阿姨已经做好了丰盛的午餐,有温颂最爱的糖醋小排,还有菌菇牛肉饭。
温颂脱了马甲,洗了手,几句俏皮话把宋阿姨逗得笑呵呵,尝了一口刚出锅的沾满了糖醋汁的小排,一抿就脱骨。
“好吃好吃!”他吃得心花怒放。
他近来饭量又大了些,但不见胖,医生说胎儿越大,对母亲的消耗就越大。
周宴之只觉得心疼。
吃了饭,温颂又跑到客厅,绕着茶几一圈圈地慢走消食,周宴之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电视机响起一段偶像剧台词——
“你什么时候才能忘了他?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是不能爱上我吗?”
周宴之脚步一顿。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温颂的表情,可温颂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还觉得台词太尴尬,皱起了眉头,余光寻找着遥控器。
下一秒,男二号又扬声问:“还有多久,你的心里才能腾出位置?我们在一起不快乐吗?你明明也很在乎我。”
这句话简直是周宴之的内心写照,听者落泪,字字锥心。
编剧是个有故事的人,周宴之想,真是如见知己。
他第一次发现偶像剧竟然有可取之处,正要继续看,温颂按了个键。
电视开始播放动物世界。
东非大裂谷的斑马群正在穿越马拉河生死线,迁徙到遥远的草原。
温颂两眼一亮,似乎更感兴趣。
周宴之:“……”
当天晚上,他吹干头发,穿着浴袍走到床边,温颂已经陷在柔软的床被里呼呼大睡了,只露出半张睡得白里透红的脸。
周宴之很想欺负他,但不舍得。
只躺下去,侧身抱住他,揉了揉,温颂也习惯了,毫不抗拒,睡得迷迷糊糊了还主动抱住周宴之的手臂,用鼻尖蹭了蹭。
“宝贝。”
“嗯。”温颂的喉咙冒出一声哼唧。
“小颂知道我是谁吗?”
温颂睡意正浓,含混道:“先生。”
“先生是谁?”
这问题把温颂问蒙了,小可怜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要强行开机思考,好久了才用气音回答:“老……老公。”
周宴之呼吸一顿,紧接着问:“小颂最喜欢谁?”
“老公。”
第42章第42章“先生,我喜欢你好多好……
温颂起来发现嘴巴肿了。
尤其是上唇,他本来就嫌自己的上唇过于饱满,现在更是肉眼可见的肿,一说话就像撅着嘴巴求吻一样。三月底,排除了蚊子作祟,他迅速锁定了嫌疑人——先生。